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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随行的梦魇（第2页）

“我有hiv，懂吗？”

梁子如五雷轰顶般起爬起，“艾滋病？啥、啥时发现的？”

在苗芸逼迫下，梁子骑车载她去镇卫生院的途中，苗芸含泪说出自己得病的经过和乱伦的原因。

“别怪我不早告诉你，是因为我太在意你，怕你因此看不起我嫌弃我……”

梁子突然停下电瓶车。

“别停，快走啊。”苗芸使劲摇着他身子。

“不走了，你下来！”

苗芸在恐慌中下了车，“梁子，你——”

梁子丢下车，“芸，我不怪你，也不会去看医生。不就是艾滋病吗，要得一起得要死咱俩一块死！”

苗芸忽然跪下抱住他的腿放声哭号：“梁子，我一辈子都记得那年我趴在你背上过河，记得搂住你脖子时的甜蜜。我爱你梁子，可我不想害死你。听话快去医院打针吧。如果你没事，想要的话我天天给你，只要带套是不会传染的。我求你了，你就听我这一次可以吗？”

梁子泪流满面地拽起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一周后梁子从县疾病防治中心拿血液检测的结果，他从医生办公室里一出来，便向苗芸报告了好消息：“芸，医生说我一点事都没。我今晚回家住可以吗？”

在这段刻意隔绝的时间里，苗芸明确规定梁子不可以再来她家。“我病了，梁子。你来我家陪陪我吧。”

苗芸躺在二楼客房的单人床上，虽然身盖棉被仍在瑟瑟发抖，梁子端着碗从外进来。

“来，喝点姜汤暖暖。”

苗芸艰难地支起身，“等我能下地走动了，你陪我去选购新家具好吗？”

“你打算把房子租出去？”梁子一口口喂她汤。

“租能租几个钱。”苗芸咽下一口汤后，深情凝望着梁子，“亚兰没再来看过你？”

梁子摇摇头，“她考上公务员去培训了。现在才明白当初你为何想撮合我俩。”

苗芸惨淡一笑，“可到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梁子，能再给我讲一次凤凰浴火的故事不？”

这个故事当年梁子第二次背苗芸过溪时曾经给她讲过：凤凰浴火又称凤凰涅盘。传说凤凰是能给世间带来幸福的神鸟。由于人类的私自与作恶，每隔五百年便会面临一次灭绝的危机，每当这一危机时刻，凤凰便会现身，它背负起人间所有罪孽痛苦，毅然投身于熊熊烈火中自焚，以自己美丽的生命为人类换取新的祥和幸福。

“凤凰要有多大的勇气，经受住多大的痛苦才能在轮回中重生。”苗芸发出一句感慨后，把空碗还给梁子，“你相信咱们人类也会浴火重生吗？”

梁子没能立刻理解她这话的意思，“我相信人的灵魂可以轮回，反正咱们谁也没见过。芸，明天要是能起床的话，咱们去领结婚证吧。”

“傻瓜，明天是星期天。”苗芸又仰面躺下，“我给你钱，你让林姐明天开车带你去县城买家具吧。除了这张彬彬睡过的床，楼上楼下都换成新的。”

次日林晓开车送梁子进城，梁子选好了家具约定好送货时间，又请林晓当参谋，在一家时装店里苗芸买了件红裙子。

“等结婚那天，她穿上时一定很美。”梁子对林晓说。

林晓唤起了欧自强曾陪自己买裙子的记忆，不由得伤感起来。“这件裙子姐来埋单，权当是送你俩的结婚礼物了。”

在回来的路上，梁子才知道林晓已经结算完施工款，这个月底就要离开大湾了。

“你以后还会来看我吗，林姐？”

“希望有机会吧。”林晓紧握方向盘，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你俩的婚礼能在我走之前办么？”

“我争取下周三之前就去民政部门登记。”

周一下午送来了家具，第二天已经能下地的苗芸和梁子一道把安放好的家具全部擦了一遍。站在二楼主人卧室里，苗芸望着床上全新的被褥，起伏的心潮久久无法平静，听见梁子上楼的声响，她回头看看。“现在万事俱备，只差你的新娘了！”

梁子放下水盆上前抱住她，“芸，今晚你就是我的新娘！”

床头柜的台灯下，一盒拆开的安全套放了上来。苗芸搂住趴在身上的梁子脖子，微张的嘴发出轻声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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