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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早晨的阳光落在大地上,平水县四周的山上,青翠松柏和苍黄草木交织在一起,巍峨古老,肃穆静谧,地上那一层薄薄的雪花被踩净,化入泥土里,火车站台是用水泥新建的,外头刷了一层洁白的腻子,崭新光亮,大概有两个教室大,因为铁路要穿过山洞,因此建在一个平坡上,走上去要踏过二十个阶梯。
为了这次剪彩,县里让人在站台边上搭了个高台子,县委书记是个穿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站在台上,拿着有线话筒,面向群众,隔着人群,正发表讲话。周长城和万云站起来,肩碰着肩,鼻头被冷风吹红,和其他人一样,看向台子,远远望去,说话的男人面目模糊,隐约看见山风吹起他的头发,通过挂在火车站台屋顶上挂着的大喇叭,听到他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说:“我宣布,平水县火车站,今日,正式开始通车!”
第60章
这次的火车站通车,盛况空前,书记宣布通车过后,大概过了有二十分钟,有辆火车从远处缓缓驶来,发出“呜呜”响声,隔了老远就看到一个黑色的火车头,从北面“哐当哐当”逶迤蜿蜒而来,到了平水县火车站的时候,也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往前开,不过倒是鸣了长长一声笛响,隐约能看到火车头穿着神色制服的司机朝着人群挥手。
“火车!是火车!”在场的人发出欢呼,像是看一个惊天巨物,纷纷举起手,朝着那辆火车挥手打招呼。
“不是载人的,是运货的!”另一个人眼尖,踮起脚尖看得更清楚,黑色火车头,后面一条长长的尾巴,黑乎乎的,拉的似乎是一车车的煤炭。
周长城旁边挤了不少村民,有个几岁大的小男孩儿被大人扛在肩上,兴奋得手舞足蹈,火车轰隆隆路过的时候,孩子屁股都坐不住了,他爸爸不得不用力抓紧他的双腿,小孩儿感觉不到疼,冲着火车大喊大叫,数数:“…八,九,十…十四,十五,十六!爸爸,十六,火车一共有十六节!它怎么那么长呀?真厉害!”
“这么长啊!火车竟然有这么多车厢,一次能坐下多少人啊?”
“这都不算什么,我还见过三十多节的呢!”有个人显然是坐过火车的,立即显摆起来。
万云也顾不上自己脚边的担子了,努力仰起头来看,火车到底长什么样儿,周长城见她脖子都拉长了,不禁笑笑,小心护好胸前装钱的布包,微微蹲下,再把她抱起来,让她看个饱。
这下可顾不上什么害羞不害羞的,万云恨不得跟边上的小孩一样,坐在周长城的肩膀上,火车路过,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山间铁路弯绕,那条黑色的尾巴也很快就消失在山和山之间了,等火车过去,一群人的头还没转过来,看得不够痛快,要是再来一趟绿皮的就好了,但尽管如此,回去也有三两天的话题说头了。
周长城这才把人放下来,拍拍她脑袋:“这下可过瘾了?”
“过瘾!还想再看!”万云的嗓音脆脆的,一害羞一兴奋的时候,更是明显,她转头,眼睛里都是惊喜和笑意,“城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坐上火车?”不等周长城回答,又问,“城哥,你怎么这样稳得住?你从前看过火车吗?”
“没有,我也是第一次看真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周长城挑了个简单的回答,见人们逐渐要往回走,忙把万云拦在自己和两个木桶中间,不让人碰到她,“小心些,回去再说。”
周长城的性格似乎向来是这样,可以说平淡如水,也可以说稳定如山,只要不是涉及小云,师父师娘和工作转正这种核心的事,不论是遇见什么新鲜的东西,他表现出来的情绪都不会太过起伏。跟万云这种脑筋一转就一个想法,立马要去做的,倒是可以互补。
人群散去,如同退潮的鱼虾。
万云这才从那阵兴奋中回过神来,手脚并用把自己的担子装好,又看着周长城一脸防贼的警惕表情,双手抱住自己胸口的钱袋子,她这才有空看那两个空桶,六十个卤蛋是早就卖光了,六十斤瓜子也清得七七八八,今天大丰收!
随着人不停往外走,周长城和万云夹在其中,移动缓慢,但两人却没有随大伙儿往西郊的方向走去,而是跟着阿文姐的背影,朝着村里走。
阿文姐是土生土长的平水县人,加上这些年担担子卖米粉,到处跑,对附近的地形很是熟悉,她今天带来的米粉也卖完了,侄子替她挑着空担子,她则是在肚子里揣着一包零散的钱票。
四个人从众多人群中脱离出来,绕着田埂道路走了好久好久,又爬过两座山,才从西郊回到东郊的村子里,再走半小时就能到家具厂,路是绕远了,但胜在安全。
现在是年关,一到年,就是关。每到年底,各路牛鬼蛇神就出来了,公共交通是重灾区,不少坐公交上班的人,都和亲朋抱怨,在车上被划破了衣袋,轻则被偷钱偷票,重则还有上夜班被人拦路打劫的。公安抓了几个人,甚至按着严打的标准去判了,可这种偷抢行为就是没有办法完全杜绝,各单位只能提醒大家出门要注意安全。
阿文姐就是考虑到今天这么多人,他们几个挑担子的,当日全都在卖吃食,一直不停歇地在收钱,要是有红眼病的小偷瞧见了,主意估计就打上门了,若是食物不见了,骂两句也就过去了,要是辛苦赚来的钱被抢了,恐怕气得半夜都要起来哭着骂那偷儿的祖宗。
周长城和万云深觉阿文姐说得有道理,看完这个通车仪式的热闹后,见无人尾随,便跟着她爬山涉水地往东郊走去,一直到大中午,过了吃午饭的时间,这才回到家具厂筒子楼的小家里。
今天中午,筒子楼里人也不多,好多人跑去西郊看火车,公共汽车来来回回就那两辆,估计好多人都没挤上车,夫妻见水房空空,两个赶紧打热水洗手洗脸,洗去一身灰尘,周长城动作快,在屋外生火煮汤,下了两碗米粉,等吃饱喝足,力气和精神才回到了身上。
这时已经是半下午的时候了,好天气散去,太阳被一团乌云遮住,天空阴沉沉的,挂满了铅色的云,围在半山上,像是随时要坠下来,看样子又要下雨了,平水县冬季的雨,那是渗人的冷,万云立即让周长城穿上棉衣,别冷到了。
筒子楼的邻居们就是这时候三五成群地回来的,到了熟悉的家门口,谈的不外乎是今天的见闻,还说起市里的领导如何平易近人,有靠前的几个还和领导握手了,说着又抱怨今天的公共汽车挤爆了,等了好久才坐上车回来。间或也听到有三四个邻居说自己的裤带子被割了口子,装着的一两块钱不见了,于是又对这割裤子的偷儿破口大骂。
周长城和万云本就不是家具厂的人,而是租客,两人向来低调,与人为善,不和邻居起冲突,除了一个主动上前搭话的潘老太,万云在这儿几乎没有交好的人,所以也没告诉谁他们两个今天挑着担子去了西郊,听着外头邻居们骂公交小偷的声响,两人都有种逃过一劫的庆幸感,幸好阿文姐考虑老道。
“城哥,我们点点钱!”万云擦擦手掌,往手指尖呼口气,搓搓暖和,盘坐在床上,面前摊开几张干净的报纸,迫不及待地想看今天的收获。
周长城看了两遍,确认门已经锁好了,窗户也关上,安全起见,还拿了块布,把窗口挡住,这才从床底下把藏起来的鼓鼓胀胀的布包拿出来,呼啦啦地把一张张钱票倒在报纸上,和万云一叠一叠地数起来,都是面额小小的毛票子,没有大额的,两人无声地点了好一阵,拿着纸笔写写记记,对了三轮数,这才算清楚。
“今天加上昨天,一共收了一百八十二块四毛七分。”万云拿着自己记账的小本子一点点算清楚,嘴里又开始念念有词,“减去各种杂费和购买的成本,卤蛋按着五成利算,瓜子按着六成五利算,那么光是这两天挣的钱,就有一百零五!”
说到后面,万云的嗓子都是抖的,这次比上回中秋赚得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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