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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首辅大人还真是颇有情趣,竟是在自己平日的办公之处,就与他那容貌娇美的孕妻玩了这么一出。
陆之昀平素的气质这么严肃深沉,还真看不出来是有这种嗜好的。
真是看得他老脸一红。
但碍于陆之昀强势迫人的气场,那医师也只得故作镇定地回道:“夫人即将临产,体质与平时不同…公爷若与夫人过分亲密,夫人很可能就会早产个几日。这房事之外的亲密…也要稍稍控制些……”
听罢这话,沈沅自是羞惭到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医师的言语虽然很隐晦,但是沈沅还是听懂了。
也却如那医师所说,她就是在回忆起同陆之昀曾做过的那些事后,肚子才开始疼的。
陆之昀的面色却未浮任何的情绪,随即便朝外挥了下大手,示意那医师退下。
碧梧见沈沅已然无事,也跟着退了出去。
等那医师退出了暖阁后,陆之昀则面色淡淡地捻了缕她的发丝,他看着沈沅泛红的耳廓,嗓音低醇地问道:“也没对你做什么,反应就这么大?”
他用食指挑抹她发丝的动作缓且慢,说这话时也故意地对着她的耳朵,见她没回复,他耐心地又问了遍:“嗯?”
沈沅赧然地伸出了纤白的小手,想要推开男人在她发上作祟的那只大手,语气也带了些许的埋怨:“官人,求您别问我了……”
陆之昀却不肯给她任何挣开的机会,虽然放下了沈沅的一缕柔软乌发,却也伸臂将她往怀侧拥了几分。
微凉的薄唇亦轻轻地覆在了她的额侧,嗓音低缓道:“委屈夫人了,等它出世后,我定当好好弥补。”
“……”
——
永安侯府,荷香堂。
春日的京师扬起了雪白的柳絮,料峭的寒意已然褪去,世家小姐们穿的衣衫也轻薄了许多。
沈渝穿着一袭茜色的薄罗小袄,迈入了荷香堂的门槛时,还不知沈弘量为何会突然唤她过来。
近来沈弘量对那五姨娘的宠爱有增无减,沈渝见父亲如此,心中也生出了好些的不满。
待沈渝入堂后,沈弘量已经在主位的圈椅处端坐着了。
沈渝恭顺地道了声父亲后,沈弘量却没应她半个字,也没唤她起身落座。
沈渝正觉得事情蹊跷时,却听沈弘量冷声问道:“我听见了些风声,说你在院子里擅行巫蛊之术,妄图用其诅咒你长姐和她腹中的胎儿,是吗?”
沈弘量的声音是沈渝从未听见过的严厉,她立即就慌了阵脚。
也是,虽然父亲不喜欢沈沅,但沈沅毕竟也是他亲生的骨肉,碰上了她咒她死的这件事,沈弘量愤怒也是正常的。
“父亲…我……”
沈弘量打断道:“没什么好解释了的,也别闹得太难堪,还要让我再命人去搜你的院子。”
沈渝的眼眶中倏地便涌了几滴泪,亦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父亲,孩儿…孩儿也是一时想不通。”
可沈弘量接下的这句话,却让沈渝的心中舒坦了不少。
他的语气平淡了许多,不再是刚才的盛怒,道:“渝姐儿,你要清楚,只有你长姐能平安地生下国公府的嫡子,才能稳住她在镇国公府的地位。这般,我们永安侯府和镇国公府间的关系,也能被绑得更密一些。”
沈渝故作柔顺地点了点头,回道:“女儿知道了,谨遵父亲教诲。”
却觉,沈弘量果然还是更在意侯府的威势,沈沅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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