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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心脏剧烈跳动的温晏礼焦急地等待着白鹤的到来,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犹如一股汹涌的潮水般不断蔓延、扩张。他在亭子里不停地走来走去,步伐显得有些慌乱。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一阵轻微的响动传入耳中,但这声音却并非来自大路,而是从房檐上方传来。白鹤和花翎一同出现在眼前,紧接着双双跪倒在地。温晏礼迫不及待地抢先发问:“怎么回事?她人呢?”白鹤与花翎对视一眼后,语气略带迟疑地回答道:“君......上,秦姑娘她......”“她怎么了?难道是她不愿过来吗?”温晏礼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色。白鹤苦着脸使劲摇了摇头,带着哭腔说道:“秦姑娘她,没了......”温晏礼闻言猛地一怔,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瞪大眼睛追问道:“什么意思?你是说她趁夜逃跑了吗?”花翎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缓缓解释道:“不是逃走,是死了,断气了......”温晏礼双眼睁大只觉不可置信,一把提起花翎的衣领:“你什么意思?”花翎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语气充满惋惜和哀伤地说道:“君上,秦姑娘确实已经过世了,她的棺木如今正停放在李府之中。”温晏礼身体猛地一颤,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说道:“不可能!她昨晚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他瞪大眼睛,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仿佛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我离开的时候,她还窝在李栀年怀里……”温晏礼话说到一半,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话语骤然停顿下来。白鹤站起身来,面色沉重地说道:“尸体是属下亲眼所见,而且当时我也亲自探查过,秦姑娘的确已经没有了脉搏。秦姑娘......她真的没了。”花翎默默地看着自家君上,心中暗自叹息不已。这有情人就这样阴阳两隔,实在令人遗憾。不过好在自家君上似乎并没有想起曾经和夫人之间的那些往事,如果真的全都想起来了,那……温晏礼仍然不愿相信发生的一切,他脚步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又迅速转身,迈着大步匆匆忙忙地走出了院子。他的背影显得无比落寞和凄凉,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走得急了,一不小心踏空,整个人摔到石阶上,头刚好磕在廊下,木质面具应声而裂……膝盖也冒出了隐隐红色,但他似乎没感觉到疼痛一般,迅速起身往外走。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白鹤与花翎也跟着他的脚步开始飞身上墙,狂奔追去。直到李府门前,温晏礼看着那高高悬挂的白色幡布,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下意识地向后退缩了一步。然而,仅仅片刻之后,他便深吸一口气,加快步伐踏入了院子之中。李府的下人们刚刚才与白鹤发生过冲突,此时见到他们二人再度到来,纷纷紧张地聚拢在一起,严密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温晏礼面色凝重,一步步向着前方迈进。当他走进院中时,目光立刻被灵堂中的棺材和牌位所吸引。他的喉咙发出一声低沉的呢喃:“这......是谁的棺材?”不等白鹤开口解释,站在一旁警戒的阿四率先大声回答道:“是我家夫人的!”温晏礼猛地转过头来,眼神中充满了不悦之色。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死死掐住阿四的脖颈将其整个拎了起来,同时恶狠狠地质问道:“你家夫人?你家夫人是谁?”尽管双脚已经离地,但阿四并没有丝毫畏惧之意,反而鼓足勇气大声回应道:“牌位上面不是清清楚楚地写着嘛!隔壁秦府的三小姐——秦未晚便是我家夫人!”温晏礼将他甩到一边,冷冷道:“笑话,她何时成了你家夫人了?”说罢就要踏上台阶朝灵堂内走去,却被一道白色身影挡住。李栀年静静地伫立在石阶之上,目光凝视着下方的温晏礼,眼眶早已因过度悲伤而肿胀得通红,此刻更显露出满脸的倦容与疲态。他声音沙哑地问道:“却不知君上今日光临寒舍,究竟所为何事?”“若是前来凭吊我的夫人,那么我会为您让出一条道路,请您自行前往灵堂,点燃三炷清香以表歉意即可。”李栀年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但其中蕴含的悲痛却无法掩饰。“若不是,那就请您回去吧。毕竟,我的夫人喜静,不喜欢喧闹嘈杂的环境。”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对温晏礼的到来感到十分不满。温晏礼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危险地眯起眼睛,眼角因激动而不断跳动。他紧盯着眼前这位看似文弱的书生,竟然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威严气息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温晏礼向前迈出一步,伸出一只手,仅仅轻描淡写的一挥,便将李栀年逼退数步之远。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李栀年被白鹤和花翎拦住,身体无法移动分毫。温晏礼走到秦未晚的牌位前,注视着上面刻写的字——“李门秦氏未晚之灵位”。他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容,冷笑着对李栀年说道:“怎么?莫非企图借假死来逃脱本君的掌控?”“简直是痴人说梦!”话音未落,温晏礼突然运劲于掌心,猛地一掌击向一侧的棺材。随着一声巨响,棺材瞬间破碎开来,里面的秦未晚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温晏礼心急如焚地向前迈了一步,紧紧盯着她那毫无血色的面庞,心中暗自思忖着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尽管如此,他仍旧毫不犹豫地上前轻轻触摸她的手腕,试图探查她的脉象。然而,手指所及之处一片虚无——竟然感受不到丝毫脉动!温晏礼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与难以置信,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一般。他又试探地将双指按在她的颈间,还是没有……刹那间,他的眼眶布满血丝,浑身颤抖不已。紧接着,他迅速提起手掌,运足全身内力,源源不绝地注入她的体内,企图唤醒沉睡中的她。许久,眼前的女子却始终毫无反应,静静的躺在那。温晏礼不肯放弃,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各种方法,倾尽全力想要挽回这一切。最终,精疲力竭的温晏礼无力地瘫坐在一旁,眼神空洞无神,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魂魄。他呆呆地望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秦未晚,只见她的脸色愈发灰暗,毫无生气可言。温晏礼只觉得双腿发软,身体不由自主地跪伏在她身旁。恐惧开始向他的四肢百骸蔓延,似乎空气也稀薄了不少……他颤抖着将脸贴近她的耳畔,轻声呼唤道:“晚......秦未晚?你在做什么?快醒来啊!”而站在不远处的李栀年目睹这一幕,早已顾不得维持所谓的君子风度,扯开嗓子大喊道:“你还要怎么样?难道还嫌害得她不够惨吗?”“昨晚明明就是你逼她跳入水中!当时把她捞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没了气息!你不是亲眼所见吗?”李栀年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发高亢。这一连串质问如同重锤般狠狠敲打着温晏礼的心头,令他猝不及防。正当他准备说话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突然袭来,脑海中顿时天旋地转。有什么开始在他的脑海中重组,一道道声音和画面开始不断出现……“我叫余念一,你是我的外室……”“此言盟海誓,必不负卿。”“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温晏礼紧紧地抱住头部,趴在了秦未晚的身旁。终于,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凝视着秦未晚的侧颜,眼中满是悲痛与哀伤。突然间,温晏礼情绪失控,放声大哭起来。此刻的他早已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一把抱住秦未晚,贴着她的脸颊,又哭又笑,哭声之大甚至引得李府门外路过的人们纷纷侧目。紧接着,温晏礼艰难地爬上棺材板,小心翼翼地将秦未晚捞入怀中。他咿咿呀呀地哭泣着,声音犹如困兽发出最后的啼鸣。泪水如决堤般涌出,颤抖的下唇更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此时此刻,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秦未晚那毫无生气、低垂至一侧的手臂能够重新焕发生机。他无助地揉搓秦未晚早已冰凉的手臂,一面用内力输入。白鹤站在一旁,目睹着眼前的一切,心中震惊不已。因为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到自家君上如此痛哭流涕,而旁边的李栀年同样也被惊得呆立当场。然而,只有花翎微微皱起眉头,轻撇头。似乎对于君上此刻的表现并不感到意外,仿佛他早已猜到其中缘由。毕竟,除了他之外,再没有其他人曾见过君上哭泣,而上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秦未晚小产的时候……喜欢拐个帝师做外室,恢复记忆不认账()拐个帝师做外室,恢复记忆不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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