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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骠马是马厩里最温顺的一匹了,冰儿一直与四阿哥不大和睦,也不大顾忌这些为人处世的门道,「噗——」就笑出声来。
小太监横着眉毛一看——冰儿背着身子他也瞧不清楚,只道是个年纪小的外支阿哥或哈哈珠子,不由冷笑道:「怎么着?我那句话好笑了?」
冰儿转身道:「不好笑。四哥爱骑矮脚马,是人尽皆知的事儿。你要怕四哥他骑不稳,叫四哥明日跟牢在我后头,我护着他周全便是。」
小太监一见是公主,敛了声气不敢多言,陪着笑打千儿请安,说了几句好话,然而回去后便加油添醋地学舌给四阿哥永珹听,气得永珹面如土色。
冰儿哪懂这些弯弯绕的门道,第二日兴高采烈骑着高头大马回宫。道路被护军清理好,一个行人不见,只看见路面上撒着细细的黄沙,两边遇到十字口还用帘幔遮住,冰儿扭头问身边的永珹:「四哥,这样遮得严严实实的,人家想告御状也是很难的呀!」永珹「嗤」地一声蔑笑:「皇阿玛每天尽闲着么?走个道儿还来一群告御状的不成?」
冰儿原也是随便说说,见永珹一副爱理不理的德行,心里光火,见他小心地提溜着缰绳不敢大意的样子,恶作剧的心思又起,趁永珹不注意,扬起马鞭在他的黄骠马坐臀上一抽,饶是黄骠马素来温顺,没来由地吃了一痛还是猛地一嘶,朝前蹿了出去,永珹急急拉缰绳,马头还是撞到前面的车子上,整个车辆一震,马匹们嘶叫成一片,有的都扬起了蹄子,好在前车的御夫经验足丶反应快,拉稳了前马,才没有酿出事情来。
永珹脸煞白。少顷前面皇帝銮驾遣人来问询,永珹道:「请回奏皇阿玛,儿臣好好骑马,不料马被后面抽了一鞭,一时拉马不及,惊了圣驾,还请皇阿玛降罪。」小太监到前面回话,过一会儿又传过话来,命冰儿下马,到前面皇贵妃的车上暂坐。冰儿知道又惹祸了,万般不情愿地翻身下马,灰溜溜地挤到了娴贵妃的车上。
是夜娴皇贵妃侍寝,就作不经意地告了一状:「今儿吓得臣妾心肝儿直颤!好在皇上洪福,没酿出什么事来。冰儿顽皮,是有些过了,不过皇上看在她年纪尚小不懂事的份儿,也不要太过计较。」
干隆叹口气道:「只怕天下从没有过这样的公主!太出格了!顽皮也罢了,总得有个限度!今儿要是惊了群马,闹出事来,说不定添上几条性命!朕已经命她在佛堂跪一夜了,明儿也不会轻饶她!」
宫中人好打听,宫规虽严,那些大小事情,有鼻子有眼地很快就能传遍。五公主被打得双手手心红肿,又被禁足一月,连过年都只是随班磕头,掌灯丶拜年丶吃饺子丶闹元宵丶看烟火等等好玩的事项一样都没捞着,连过年应有的赏赐份例——连太监宫女都得到的新衣帽丶金银锞子和荷包,她这里也是一概否然。年后请安,干隆正眼也没瞧她,吩咐按例到上书房读书,下书房后只许在自己房里读书丶抄经丶思过,等闲也不肯再接见。人都说五公主恃宠而骄,如今自食恶果,大失宠爱。宫里人最为势利,明面上维持着礼制,暗里却不再恭敬,平素蓉格儿丶苇儿去要个炭火丶蜡烛丶乃至新鲜蔬菜之类份例内的物件,还常常受宫监们的冷眼。冰儿起先还发脾气,后来发现于事无补,一来二去就给折腾得乖觉多了,只是脸上也少了那些飞扬的神色,看得苇儿等人心里发痛。
作者有话要说:
☆丶监殿试能容荒唐
殿试,是继会试之后最后一次选拔考试,例由皇帝在太和殿(1)亲自主持。四月底的天,入考的学子个个满脸油汗,又紧张又兴奋又咬着牙要夺好彩头。在太和殿的台阶下远远地向干隆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各领了一份卷子,揩揩头上的汗,便濡墨动笔,气氛极为紧张。
干隆远远地坐在高高的须弥座上,平和的眼光扫视着下面。一旁侍立着和亲王弘昼丶军机大臣张廷玉丶刘统勋及礼部几位大员。弘昼仗着「御弟」身份,向来最以荒唐出名,才一会儿就站不怎么住了,便悄悄侧头对干隆说话:「皇上,听说这一科里有好几个才子!您看第三排的头一位,那个黑胖子,二郎腿都跷天上去了,闭目养神还不急着写。就这份气度,难得!」
干隆昨晚被三千里加急的准噶尔军报弄醒,折腾了一夜没好睡,早上打了一圈布库清醒了一些,吃过早饭来这儿监考,一无聊就开始犯困,勉强答道:「那是放荡不羁之才,将来是不适宜外放的。——这个黑胖子朕认识。直隶河间的纪昀,朕从扬州回京时与他有一面之缘。他是个诙谐的才子,当代的东方曼倩。只是——」他打了个哈欠,就没再说下去。
弘昼闪闪眼看看干隆,关心地道:「皇上,您昨晚肯定又累着了。依臣看,这儿远,您就闭着眼假寐一会儿,也没人看得到。」
干隆使劲眨眨眼睛保持清醒,又问太监要了参汤,口里道:「不行啊。殿试是国家抡才大典,何等庄重!朕在这儿假寐,像什么样子?」
「犯什么愁啊。您就是尊菩萨,摆这儿看的,不打紧。」弘昼随便惯了,出口便是不合时宜的譬喻。干隆不乐,看了他一眼,忍着没说话。弘昼依旧滔滔不绝:「臣弟是干什么的呀?帮您看着就是——这种地方,谁还敢学温八叉作弊?!」
干隆冷冷道:「不用了。朕还坚持得住。」说完又是一呵欠。
「您脸拉那么长干吗呀?」弘昼也不开心了,「我是您弟弟,亲弟弟!怎么,难道连我也不相信,怕我被士子们买通了吗?我干什么呀我?」他嗓门颇大,虽然旁边的几位大臣都木着脸装聋作哑,但殿下有几个不经人事的举子就不由好奇地抬眼偷看这位失礼的「荒唐王爷」。弘昼还没觉得,他回头又看看干隆,又劝道:「闭上眼睛谁看到?您真歇歇吧。」
干隆被这些不拘小节的话弄得很没面子,不由满心火气,看看弘昼的木糊脸上却是一片好心,又想想场合,忍着没发火,犹豫了一下闭了眼睛,可却没了睡意。(2)
随着太阳的高升,太和殿开始闷热起来,在殿外曝晒的举子们都是挥汗如雨,干隆正准备叫人拿冰块来降温,弘昼这时倒很机灵,和刘统勋张罗冰块及冰镇茶水去了。干隆有些安慰,突然听到鄂尔泰之子鄂容安小声自语:「这鬼天气真热呀!在这儿摘帽子不算失礼吧?可是脱下来放哪儿呢?」鄂容安年纪不到四十,虽然也做到了礼部的郎中丶上书房的师傅,但离开父亲的提点,有时毛毛躁躁的,干隆不由好笑,正想说什么,又听张廷玉阴阳怪气开了口:「休如(鄂容安字),这帽子还是在您自家头上合适!」(3)干隆一怔,平日张廷玉是最以恭谦和善着称的,虽素知他与鄂尔泰有过节,可没想到闹得如此势同水火,鄂尔泰早已去世数年,鄂容安平素低调,从不敢轻易招惹张廷玉。而今,张廷玉都会在大殿上丶在自己在场的情况下出恶语讥刺——要知道,他算是三朝老臣,素来信奉「万言万当,不如一默」,极少得罪人的——不知今日出言不逊,是真的老糊涂了,还是给朝臣丶也给皇帝示威?
干隆度此情势,他竟然也只能装着「睡着了」,因为张廷玉是先帝留下的老臣,在朝中人人敬重,算得上是举足轻重;鄂容安虽年轻,乃父鄂尔泰的馀威却不减,亦是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褒一贬一必然会引来大的党争,那就真一发不可收拾了。此时不发作,却在干隆心底埋下厌恶的种子:如今傅恒丶刘统勋羽翼渐丰,这些倚老卖老的臣子,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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