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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一听不由缩回了手,虽不知真假,但见海兰察这气势,自己就矮了三分,自然不敢怠慢,打了招呼,捡了包裹和人头,一呼噜直往县衙去了。
既然亮明了身份,县令名叫方仁秀的,恭恭敬敬在花厅接待。海兰察对出来迎候的管家道:「今儿匆忙,没有换公服,请知县随常接待即刻。」果然知县方仁秀穿着一身便服出来,礼数却甚是恭敬,不光跪了一跪,而且请海兰察坐了花厅的上首,冰儿也老实不客气打横陪着,一截断发飘在耳边,让她尴尬之馀恨意顿生,未等县令奉茶,先开口问道:「这个穆爷,就是凤凰山的贼首吗?」
方仁秀点点头说:「可不是,青天白日的,从来没有顾忌。」
冰儿冷冷道:「贵县治下也未免太松垮了!」
方仁秀神色有些尴尬,看看海兰察又看看冰儿,陪着笑道:「上宪所言极是。只是敝县衙役不过十数个,又没有什么本事,虽驻防着一支绿营,可惜守备与凤凰山上交战几次,没有一次不是大败而归的,上一任守备一刀洞胸,当场不治,以至于后来人也怯了胆子。卑职守土有责,实在惭愧得紧!」
海兰察这才开口道:「山上匪徒说有百十个,也怨不得贵县。这个匪首穆爷,今日看来,年纪尚轻,不过身手来说,确是个厉害的角色。」
方仁秀点点头说:「可不是。他自称三十,可山上下来的人说,不过是二十五六的样子。有说他是白莲教的馀孽,会兴法术,曾被三次枭首而不死;有说他本是江南读书的秀士,因连坐而被迫落草;还有说他是准噶尔潜入的乱贼……」
海兰察笑道:「不过是个流人罢了!就没人注意过他手上一块刺青?不正是发极边与披甲人为奴的丶遇赦不赦的流人的记号?」
冰儿亦恍然大悟:「是了。先他说话,虽是刻意学的陕西话,用词里还是吴语。」
方仁秀道:「确实也有说他是宁古塔逃出的流人。上宪一说,确实如此。」
海兰察问道:「今日被取了首级的,是什么人?」
方仁秀道:「是钱家的三公子。」他叹息一口又道:「这个穆老大,行事心狠手辣。前年从牢里劫走一个同犯,遇到一名狱卒抵抗,便把人吊在狱门上活活烧死,前任县令出来喝止,当腹搠了一个窟窿,捱了一个月余没了。去年杀了钱家老大和老二,钱老太爷吐血几升,眼见不治了,命把三儿子送到外省,没想到今日还是遭了毒手……」
冰儿问道:「先也听人说钱家,钱家与他究竟有什么仇?」
方仁秀道:「谁知道呢!钱老太爷原也是休致的道台,科举出身,曾做了几任知县知府,官声都还不错,曾是一名能吏,几次考评卓异。回到乡里,从不招揽是非丶武断乡曲,不知怎么会和山匪结仇?」他不胜恐惧地摇了摇头,命一名师爷到二堂取了案卷给海兰察看。冰儿头凑过去,卷头就写着「查休致福建道钱(讳)恒故后刨坟戮尸案」。冰儿觉得「钱恒」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但见后面「刨坟」「戮尸」的字样,又觉得恶心,不愿意再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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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县衙,海兰察算是到绿营走马上任,其实这里驻防不过一小股绿营,数百号兵卒,为首的长官是个姓宋的守备,虽然守备是五品官员,不过明清时的武将不值钱,平素与知县相见,亦不过平礼。海兰察来到绿营的门口,宋守备已经穿着公服在外面迎候,按着礼制打千请安,瞄了冰儿一眼,双眼就大喇喇看着海兰察。
海兰察进到里面,宋守备喊人奉茶,海兰察一摆手道:「不必了。今日来,先看看这里的情况。」
宋守备报导:「协下是三百四十名军士,上个月和凤凰山上的土匪开了一仗,未有伤亡。」
海兰察瞥了瞥他,并不多说话,那宋守备似乎神色间也不大敬服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宋守备道:「海游击带来的人先安置到营里吧?」
海兰察抬抬下巴指着冰儿道:「金千总是上头特意派来学习的,他和他带的两个人给一个套间。我的人随便。」宋守备着意又看了冰儿一眼,拖着声调说:「嗯——如今营盘小,只怕不方便呢。」海兰察说:「你带我去瞧,哪里挤不出套间来?」宋守备见海兰察如此维护,只好陪笑道:「也不是。原来是为海游击备下的……」
海兰察的笑容里带着些冷意:「我不过是镇下派来剿匪的,事情办完了,协下将士们该开发赏格的,该送提名夹片的,都误不了。金千总是上头派来的,你分外仔细些。」他把「上头派来」几个字刻意说得很重。等宋守备退下后,冰儿便怪他:「老海,你干嘛老强调我是上面派来的?弄得他另眼看我,真没意思!」
海兰察道:「军队里头上下严明,官大一级压死人的,你不和他摆摆身份,万一哪天我没招呼得到你,受了他的委屈怎么办?再说,你和那两个不全乎的人,迟早要露馅儿,现在给他心里打个底,防着以后出什么闲话。」冰儿见海兰察还颇有缜密的一面,无可指摘,点点头应下了。
一路上旅途劳顿,冰儿晚上睡得香甜,早上天亮时虽醒了醒,探了手出被窝,觉得有些寒冷,想起又不用去书房读书,懒懒地翻了个身又闭上眼睛,模模糊糊也不知躺了多久,渐次清醒过来,外头听见士兵们操练的声音倒也不慵懒,虽然好奇,不过贪恋床上温暖。只等李玉生带着哭声轻轻敲她的屋门,冰儿才竖起身子。
「主子醒了没?」
冰儿道:「什么事?」
李玉生便抽泣了两声:「只怕要闹人命了,主子起来瞧瞧去吧。」
冰儿一愣,披着衣服下了床,见窗户纸上白得亮眼,不由把窗推开一条缝隙朝外张了张——原来晚上竟下了场雪!冰儿从箱子里找出厚衣服,边穿边压着声音问李玉生:「好好回话。出什么人命?陆亭呢?」话说完,她就明白了三分:这些小太监们甭管老实不老实的,说话都好拐弯抹角,爱把人心里的气吊到七八分,才来加油添醋,于是先暗自警告自己谨慎不能偏听。
果然李玉生又是几声哽咽:「奴才们被欺负是小事,没人伺候主子,倒是奴才们的罪过了!」
冰儿扣上衣服上的扣子,对着铜镜慢慢地梳理一头长发,总成一条辫子,再戴上皮毛里的帽子,到门口拉开闩,李玉生急忙跪下,冰儿道:「热水呢?」李玉生抹了一把眼泪,急急跑到耳房里取了一壶热水,殷勤问道:「可要奴才服侍?」
「不用。」冰儿自己拎了水进去洗漱,完毕后才又打开门示意李玉生倒残水,闲闲问道:「出了什么事?」李玉生赶紧夹着哭腔一顿倾诉。
原来早上下了雪,绿营里点卯时候误了的人就多了,海兰察第一天来,起了个大早,见出操的人如黄鼠狼拖鸡——越拖越稀,不由大怒,派人叫宋守备,未曾想,宋守备正和小妾睡得黑甜,半日才叫了过来。海兰察嘴巴岂能饶人,冷嘲热讽说了几句重话,没曾想宋守备也是个泼皮,硬邦邦地顶撞道:「海游击责备我,协下也只能领了。不过原也该严于律己才是,却不知海游击带来那个千总,为何尚在房中酣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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