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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楚若抬头看着殷晗初,眼泪突然就大颗大颗的涌了出来,“她为什么不要我!她带了泉翎走为什么不带我一起!”
殷晗初沉默了一会,然后径直看向了本来想关切的过来查探一下楚若有没有事的将岚月,声音还是刚才的那般平静:“岚月姐姐,楚若没事的,你能先回避一下吗,我有些话想要和她单独谈谈。”
将岚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勉强扯着嘴角笑了笑,尊重了殷晗初的选择:“好,你们如果有事就来喊我,别硬撑着,我们都还在你们身边。”
“知道了。”殷晗初显得无比的平静,衬托着旁边的楚若更加的疯狂。
而将岚月却更加的担忧了。她是知道洛音对殷晗初来说是一个怎样重要的存在,这些天在摄政王府居住,也知道楚若对那个亦师亦姐的洛音死心塌地。阿音不在,真担心这两人会直接崩溃啊。
“楚若。”殷晗初叹了一口气,缓缓走到了楚若的身边,将人给扶了起来坐在床上,“她走了。”
“我知道她走了!她还带了泉翎一起走了!不用你再一次对着我强调一遍!”楚若哭着大喊大叫道,对着殷晗初第一次情绪失控,说出来的话无比的伤人,“你殷晗初就不难过吗?她对你爱的那么深,现在她走了你竟然还能平静成这个样子,你还有没有心!你真不配当她的爱人!”
殷晗初本来就不是一个沉稳的性子,因着洛音的期待愣是将自己的本性给压制住了,但是听见楚若对自己的吼叫,突然就觉得自己努力装着平静是一件无比愚蠢的事情。
“你以为我不难过吗!”殷晗初决心不再忍着自己的脾气,揪着楚若的衣领直接就将她给甩在了床上,好在床上的被褥柔软,楚若又是习武之人,并没有出什么事。
只是楚若被殷晗初的突然动作给弄得有些懵,呆在床上看着站在床边咬牙切齿的殷晗初。
“她是我最爱的人,你以为我眼睁睁的看着那群人将她带走我不想把她留下吗?你知道我昨夜知晓了她今天要走,希望太阳永远不要升起来的绝望吗?你以为我不难过吗!”殷晗初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像是在回击楚若的质问,就在楚若以为殷晗初的怒气会节节攀升的时候,没想到殷晗初却突然泄了气,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悲伤,“我阻止不了她。她说这是她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不管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她身后的势力,我都没办法阻止她。”
“你是一国之君,你都没有办法么?”楚若喃喃开口,语气带着绝望。
“如果有办法,我就不会眼睁睁看她走。我现在才发现,我真是弱的可以,连保护她都做不到,我什么都做不到。”殷晗初的眼睛又红了,捂着心口哽咽着,“你以为我不想哭吗?你以为我不想找人歇斯底里的发泄吗?只是,有用吗?”
楚若茫然的摇摇头。
“她已经走了,我们哭给谁看呢?除了她,谁会来同情我们,会好好的将我们哄笑呢?她看不见我们在哭。就算是她看见了也只会更难过。我们的眼泪,没有丝毫意义。”殷晗初用力的揩去自己眼角的泪水,却是随手从架子上拿了一道干净的帕子,走到楚若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将她的眼泪擦干,“乖,不许哭了。”
楚若看着一身白衣的殷晗初,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她和自家小姐有些相像,再也没有忍住自己的情绪,攀着殷晗初的肩,放声大哭了起来。
等楚若哭到抽泣的时候,终于松开了殷晗初,看着她身上的白衣已经变得斑驳,这才抽抽搭搭的看着眼眸深邃的殷晗初:“陛下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大吼大叫,也不该怀疑你对小姐的心思,你罚我吧。”
“不罚你,我能理解。”殷晗初深呼吸一口气,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你现在冷静下来了?能听我说话了吗?”
楚若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好,那我们就来说说现在。阿音走了,但是你留下了。我知道你在耿耿于怀阿音带走了泉翎,而将你留下,但是你想过原因没有?”殷晗初决心要好好的和楚若将这些事情说清楚,阿音离开了,她们之间绝对不能再起内讧。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自从你们从外面回来身边带了一个泉翎之后,小姐让泉翎做很多事,熟悉很多本来应该我来做的事情,看上去就像是要培养泉翎来取代我。我很难受,尤其是现在她真的带了泉翎走,泉翎真的取代我了。”楚若想起泉翎的模样,不知为什么心口又是一滞,或许是觉得泉翎抢走了自己的小姐吧。
“不对。”殷晗初说的斩钉截铁,“你还记得泉翎第一日进府,阿音将你留下做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吗?你可记得那时候我是怎么说的?”
“你说你在小姐的心中是最重要的,所以派最信任的人留在你身边。”楚若的回答有些漫不经心,“这不是你当时安慰我的话么?陛下你又拿这个哄我。”
“我不是在安慰你。我是说认真的。”殷晗初的表情隐隐有了平时洛音不苟言笑的威仪,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不容被别人反驳的气势,“阿音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我是她最重要的爱人,你是她护着的小妹妹,我们是她最亲的人,所以她将我们留下了。”
楚若依旧是茫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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