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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第1页）

面对司徒夜一再犯呆，凌雪很聪明的选择再次忽视。强行忽略掉旁边炽热的目光后，再次细细打量起周围。显然除了头上和周围巨大的画壁之外，再无其他，就连刚才打破的夜明珠消失得了无痕迹。

凌雪疑惑再起“我们是在同一层还是去了别的空间？”司徒夜回过神来撇了撇嘴道”知与不知有何区别？”

凌雪疑惑地顿了顿，“何解？”

“反正都出不去。”司徒夜向上翻了个白眼童稚的声音里充满了调皮，带些不确定地问道

“凤凰不是应该有两只吗？”

“什么？”凌雪歪着头，”怎说？“

与凌雪不同的是心里想法总是写在脸上的司徒夜，脸上分明写着：为什么这种基本常识也不懂，嚣张地回答道“传说凤凰总是成对出现，然而这里只有一只。”

凌雪指着头顶“凤凰传说？”

“嘻嘻，你不知道么？”司徒夜一副小人得志样，笑得满脸通红“你告诉我那件黑袍穿上后瞬间变高的方法我就告诉你。”

难得出现一脸哑然的凌雪心里忍不住想到，为什么她可以惦记这件事那么久。

“。。。。。”轻叹一口气“这不是难事，就算你不这样做，我也”“好！”司徒夜急忙打断，情急之中睁得老大的眼睛圆鼓鼓地看着凌雪，一时高兴拉着她的手兴奋的说着“反悔是小狗！嘻嘻”

“怎、能用牲畜比喻与我？！”语气略有不满，却也不挣开手，只是不耐烦地用眼神示意司徒夜继续说下去。

司徒夜轻咳两下“我听村长以前说过一个故事，嘉庆年间，也就是距我们500年前，凤城城楼天降异象，方圆十几里被大片火红色的云覆盖，不分昼夜，像熊熊燃烧的烈火，无穷无尽燃烧了十天，山林里鸟鸣兽走，无不诚恐惶惶，就连院中家禽均向西南方向低吟，无一不虔诚。”说道此处，凌雪一脸惊讶“为什么百余年前的那么大的事，凤城却从未有此传说？”

司徒夜一脸无知“这我就不知道外面的事了，毕竟我们这里除非必要的日常所需，不然族人是严令禁止外出，连外出采购的人员都是由村里严格筛选而来。所以大部分人一生中连村子都出不去。或许外面失传了也不一定，毕竟那么久远的事了。而我村子甚少与外人接触，故事反倒是流传下来了吧，谁知道呢”继而摊开手，一脸你不要打扰我的表情“要不要我继续说了？”凌雪斜眼看了一眼司徒夜让她继续说下去。

“说到哪了？”

“——云。”

“噢！两天后，天空的妖云像燃烧不尽的火海，火势越烧越烈，妖艳的红色在第三天渐渐向中间靠拢，形成色泽比周围云深些的妖云。直到第五天申时，位于凤城郊外的莨决冈上空，天空突然放出一道异彩，远处翻腾而来的雷鸣如十万大军擂鼓呐喊呼啸而来，突然一道青雷就势在莨决冈树林里，顿时山里漫起青色火焰，被烧着的树叶炸出许多火星，随着烟雾直线上升，就连天空中心颜色较深的妖云瞬间也被青雷一劈为二，撕裂成两半！

青雷来得太过突然，声势浩大，瞬间大半莨决冈浸在火海里。城民闻声而起，纷纷涌起出城灭火，吆喝声不断，水瓢水桶齐上。就在此时，天空裂开一道口子，霞光万丈，然而彩光持续不到片刻光线忽转暗，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以那道青雷为界的两半妖云，开始激烈撞击，碰撞产生一层一层云波不断往四周推攘涌动，相碰撞的地方彼此吞咽，相互覆盖，折出多处皱褶。

须臾，华光突现，空中褶皱重叠处渐显怪异，华光越聚越多，不到一刻钟，以重叠的褶皱为中心，形成直径数百丈的透明彩屏。与彩屏外的情况不同，无论外面两方妖云如何“斗争”，屏障里面却未起丝毫波澜。天空异像妖艳美丽得令人窒息，就连扑火民众不由得停下脚步。说来也奇怪，”司徒夜紧皱眉头“据说当时在场凡有些武功底子的人仿佛全身经脉被废，丹田真气枯竭，竟无人能运起真气，莨决冈那场火水无法扑灭，但终究传说太过久远已无从考证，其中部分事实是否已被神话。。。”

司徒夜喃喃自语，不知不觉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沉默而不自知。

突觉手臂一痛，才从自己思维中惊醒，看到凌雪一脸催促，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

“这场火灾说要令人在意的其实并非浩大的莨决冈之火，而是不知何时演化为各执一边天相互对抗着的两片妖云。本来透明的彩屏内即使外面红云如何撞击涌动，里面独立成一世界，你猜怎的？平静的彩屏世界，在戌时悄然席卷出一小团火来！火势增长很快，赫然一道红光闪过，透明的彩色屏障瞬间被击破，那团火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出彩屏，势不可挡的火势从妖云中心伸展开来！地上的人们惊呼！彩屏内凭空出现无数个巨型黑洞，天地间狂风大起。”见凌雪听的专注，司徒夜不由得收起了脸上那份得意，想了想认真说道

“想来那凤城何等地位？虽然领土不是这片大陆上土地最宽广的，但无疑是最神秘而强大的。听闻千年前凤城一夜间出现在荒原之中，城内民强富饶，不仅男子武技超群，就连妇人儿童都粗懂些功夫。城中开设私塾，无关性别年龄，皆可习读。想来那城主也是个传奇之人，虽甚少露面于世，但听闻凤城城主性格乖僻，行事作风喜走极端，但决断干脆果断，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不久之后天下皆号令于他。凤城的传奇，大陆各处众说纷纭，大量高手纷纷集结而来，却在天现妖云之时困于城中一步也不能迈出。仿佛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越是靠近妖云中心的，受到往外排除的力量越强。正当凤城人民恐慌之际，空中屏障内的数个黑洞合为一个的同时一声长鸣从黑洞中传出，紧接裹着大火的巨型翅膀从中伸展出来！但是这还不是全部。”

司徒夜顺手接过递来的水壶，润了嗓子继续说道“妖云颜色一瞬间退净，反倒是莨决冈上的火烧得更加妖艳，紧接着祥云突降，一只浑身裹着火焰的大鸟震翅飞出，整个身体从屏障中穿出，整个天空照得通红，周遭的彩屏也彻底破碎成星光。令人咋舌的是，火凤凰不仅一只，紧随着另一只飞出来，两只一并冲开了两片妖云之间，从皱褶中心昂首踏云而来，此时天地百鸟齐鸣，万兽称臣。

然而两凤凰不知何故却并未急着离开，执着盘旋于莨决冈上空久久，直到两个时辰后才自西向东飞去，百鸟群起而随之。其过程凤城无一百姓不是下跪磕头，据村长当时给我讲故事的时候，感叹到俪凤临世，风云变幻莫测，祸兮？福兮？。两凤凰离去之后那场大火足足烧有三天三夜，城中人口无人伤亡。却真气全无罢了。”

司徒夜看着一脸凝重的凌雪“就是这么一回事了，所以看到的第一眼，立即想到到为什么这里只出现一只凤凰，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和这个壁画有关。"

“直觉？”凌雪望着司徒夜看不出什么表情。

司徒夜用手饶了饶头，脸上带点天真的说“嗯。”凌雪笑了笑没说话，抬起眼仔细研究起壁画来，许久没有再说话。

沉默再次降临在两人间。一般司徒夜不说话，这样的沉默偶尔会来临，她倒不觉得心里不自在。反倒是没有特别意识到两人间的沉默，这样的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出现，确切的说自从两人决定“结伴”之后经常出现这样的场景。大部分时间凌雪是沉默的，只是司徒夜一直不停说，小孩子注意力容易分散，不一会没人说话就觉得全身不舒服。

司徒夜看着凌雪的侧脸，不可思议的明明是妖媚的眼眉，除去那紧抿的红唇透露出她性格刚韧的一面外，即使同身为小孩的她都觉得此人漂亮得有些过分了。然而此时的惊艳并不能抹去她最初对她的印象，她就觉得她看到的她是可爱别扭的，只要看见凌雪认真的眼神，心里不可思议就这么平静下来。

“和一人相处，即使是沉默也不会觉得不自在。真不可思议。”司徒夜如是想，或许她也没有她自己说的那么坏。

毕竟只有十岁的孩童，想法单纯，司徒夜想起之前，虽然对方冷言相对但是还是救了自己是不？或许“。。。如果不是这样糟糕的开头方式，我们可以成为不错的朋友也说不定。”

“嗯？”凌雪发出一个单音节词，却许久没听到后面说话，“那呆子”心里想到。凌雪收回看着壁画的眼神，不语。眼神着催促。

“凌妖精，如果不是第一眼遇见你的时候就看见你重伤解叔，我想我们会成为朋友的。毕竟我几乎没有什么同龄朋友，其实我们也挺合得来的吧？”司徒夜天真的问道。眼睛亮亮的，看着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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