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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费力地探身够到了写字桌上的几张七寸相片,在彻骨的寒意把自己完全吞没之前,重新又缩回到了被窝里。
这是自己临睡前还没有来得及完成的工作。
相片中,是一朵已经干枯的雏菊,土黄色干瘪的花瓣被草草地揉成了一团,压得扁扁的,毫无生命气息的枝干如同是用铁丝在很短的时间内笨拙地弯曲制成的一般,丑陋而又怪异。如果只是看相片,它和假花一般无二,但是章桐却很清楚,相片中的这朵雏菊,是一朵曾经在温暖的阳光下充满了生命的雏菊,就像那对眼球的主人一样。
凶手的用意已经非常明确。可是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眼球的主人是不可能存活的了,而这对眼球离开人体的时间很显然已经超过了72个小时,通过dna寻找相关证据的可能性也就几乎不存在,而且即使能够提取到完整的dna样本,如果死者没有进行过相应的备案登记的话,那么结果还是为零,而这个,恰恰正是章桐最不愿意去面对的一幕。
或许是盯着看的时间太久,相片中的雏菊突然让章桐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不得不把相片翻了个身,反面朝上,微微闭上了双眼,靠着床头,似乎看不到它,自己的心里至少能感觉好受一些。
十三年前,要是自己没有记错的话,曾经见过一朵几乎和这个一模一样的雏菊,而和它一同出现的,则是一具同样没有了生命气息的年轻女孩那残缺不全的尸体。当时的这一切,给章桐的印象并不是非常深刻,而唯一让她感到不寒而栗的,却是耳边传来的那一声声撕心裂肺般痛苦的哀嚎。
那天,乌云密布,灰蒙蒙的天空中下着很大的雨,围观的人群却似乎一点都没有因为那糟糕的天气而受到任何影响,他们小声议论纷纷,目光中尽是惋惜和惊愕。突然,不远处警用隔离带外,一辆警灯闪烁的警车飞驰而来,急刹车停下后,却不等停稳熄火,一个男人就不顾一切地拉开车门跳下车,发了疯一般悲泣着,向案发现场直直地冲了过来。
这突发的一幕让守候在警戒带周围的警员吓了一跳,最终,刑警队的人不得不动用了手铐,几个人合力才把这个伤透了心的男人给死死地铐在了那辆由他亲自开来的警车车门边上。可是,尽管如此,远远看去,被雨水浇得湿透的男人依旧几次三番地在做着无用的挣扎,伴随着阵阵哀嚎声传来,一边的警员们只是默默地把头转开,似乎都不忍心去看这一幕让人痛苦的场景。
这么悲伤,肯定是闻讯赶来的死者亲人。
“他是谁?”章桐抬头问身边站着的自己的同事。
同事只是面无表情地叹了口气,摇摇头。遇到这样的事,谁的心里都不会好受的。
头顶沉重的防雨布在大雨中噼啪作响,快结束尸表初步检查的章桐低头看看死者残缺的面庞上那异样平静的表情,又抬头朝自己身后看去,那辆横在路口的警车却早就已经开走了。潜意识中,章桐的心头突然油然而生一种悲凉的感觉。
事后才知道,死去的女孩是这个男人的亲生女儿,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而这个男人,名字叫欧阳景洪,是一名缉毒警。
每个警察都有亲人,而亲人的意外逝去对谁来说都是一次足以致命的打击。
因为案发现场被一场大雨给冲刷得干干净净,死者欧阳青的身上又一丝不挂,所以,尽管在发现尸体后,尽可能多地做了补救措施,但是有用的破案证据却仍然是少得可怜。
章桐记得很清楚,当这个案子最终被按照悬案定义而被封存起来的时候,和薄薄的卷宗放在一起的,就只有这么一朵干枯的雏菊了。雏菊是在女孩本来应该是眼睛的地方被发现的,拿起雏菊,就是空荡荡的两个眼眶。即使是外行人都看得出来,摘除眼球的手术进行得非常糟糕,很多眼部组织都被破坏了,横切面参差不齐,深的地方甚至已经触及到了脑部组织。章桐不明白,如此残忍地摘除眼球,甚至于可以用“挖”来形容,但是为何女孩体内没有任何麻醉剂的残留物,而脸上却一点都没有痛苦的表情显露出来?当然了,不同种类的麻醉剂在人体内停留的时间都是不一样的,没有发现残留物可以解释为尸体被发现时,残留物早就已经分解消失。可是,还有那雏菊,又到底意味着什么?
案件被宣布终止调查后没多久,欧阳景洪也在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听说他的工作出了差错,导致枪支意外走火,和他搭档的同事因此而丧命,最终,这个曾经意志坚强、功绩无数的男人却因为玩忽职守导致同事死亡而身败名裂,进了监狱。
宣布判决结果的那一天,警局显得格外平静,就连平时最嘈杂的报案大厅里也是静悄悄的,在大家同情而又惋惜的目光注视下,曾经和欧阳景洪亲如手足的缉毒组组长马云毅然递交了辞职报告,然后流着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警局。
每个人的心情都很糟糕。
十三年过去了,案件依然没有答案。死者欧阳青失踪的眼球也就再也没有被人找到过。虽然在公开场合没有人再提起过这个案子,但是大家心里其实都是明白的。他,一直都在,从来都未曾离开!
他仔细地看着眼前空荡荡的眼眶,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心中不免有些微微的遗憾。这女孩还很年轻,哪怕是已经死了,却依然是那么漂亮,尤其是脸颊和五官,更是精致到了极点。所以,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作为最起码的一点尊重,他必须让她完整而又体面地告别这个世界。
看着女孩灰暗的面颊,他轻轻叹了口气。这女孩本没有错。但是这个世界上,那么多无辜被害的人,又有谁错了?
他的手停留在半空中,迟迟都没有落下,下午到现在,他一直都在思考自己的决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自己的每一步决定,都要再三思量,因为他害怕自己再有一星半点的差错。
在仔细用棉球蘸着药水清洗过女孩脸部的污垢和干结的呕吐物后,他的目光落到了桌角的一盆沙子上面,这是一种洁净的白沙,花鸟市场上随处都可以买到,三块钱一大包,而他,本来是打算买来养鱼的,那种热带鱼非常娇贵,不是好的沙子往往后果就是致命的。而这种特意挑选的白沙很细,也很干净,摸上去手感不错,而放在眼眶里,应该也就不会很疼。
不过,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难道不是吗?
想到这儿,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划过了一丝淡淡的嘲弄般的微笑。有时候,自己就是很笨,有些答案明明就摆在自己的面前,却往往都会被忽视。他的心中突然又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哀,是啊,仔细想想,自己的一生,不就是这样吗?一次次地犯着同样的错误。代价当然是惨痛的。
沙子被小心翼翼地填进了那空荡荡的眼眶,似乎是生怕女孩会因此而感到疼痛,他还低头,极尽温柔地用嘴凑近眼眶,轻轻地吹了吹,然后一点一点缓慢地把女孩的眼皮盖了上去。最后,才用早就准备好的棉签蘸上胶水,把眼皮近乎完美地黏合在一起。当这一切全都完成了,他这才向后退了一步,双手向上举着,歪着头,仔细地看着那双被沙子填满的眼睛,仿佛是在欣赏自己精心完成的一件杰作。
女孩和睡着了时的样子一般无二,眼睛闭着,根本看不出眼球早就已经被偷梁换柱,她嘴角的血渍被精心擦去,还抹上了淡淡的粉底,如果不是全身冰冷而又微微发青的皮肤,根本就不会知道女孩的生命早就已经终止。
好了,终于完工了。
他长长地吁了口气,活动了一下僵硬发麻的脖颈,然后利索地摘下了乳胶手套,用力抛向了屋角的垃圾桶。
他微微一笑,如释重负,心情也变得明显有些愉悦了起来。他来来回回地在屋子里忙碌的身影因为身后工作台上那盏台灯所发出的鹅黄色的光照缘故,被放大成了一个怪异而又修长的形状,在对面白灰墙上不停地晃动着,一眼看去,像极了一个正在跳舞的木偶。而伴随着舞蹈应声而起的,是他随口低低哼唱的歌谣声,歌词模模糊糊听不太清楚。但是很显然,他乐在其中。因为时不时地,他还会像电影镜头中所显现出来的一般认认真真地摆上几个定格造型。
可是,渐渐地,歌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响,到后来,几乎变成了嘶喊,就仿佛要把深深压抑在自己内心深处的痛苦全都发泄出来一般。一个字一个字,近乎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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