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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相信读者们都该看出来女主的感情观人生观都很有问题,再看看本文标签里的励志人生,我还是希望女主在结局的时候得到成长,矫正一下扭曲的价值观。至于为啥女主会有这种奇怪的情感观念,以后会慢慢写到。
虽然追求权力野心勃勃被我写得好像很帅气,其实这可不是什么美好品德啊喂。人可以为了获得正确的回报而积极向上努力,但是不折手段追逐名利最后利欲熏心变成一个冷血的野心家,这一点必须批判。本文的主体基调算是各种肮脏的py交易,不代表作者抱着赞赏的态度去歌颂赞美。
嗯……尽管初衷是不想编织谎言一般只有爱情的童话,但是我还是希望女主可以通过付出真心收获一份治愈她的爱。
毕竟没人会不希望获得真挚唯一的爱呀。
第193章
陆楠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挂念多久,尽管当时她的确很恼怒,冷静下来过后不禁觉得自己简直晕了头。说到底她又不爱安茹公爵,而安茹公爵更不是她私人的禁脔,她为什么要因为这个人结婚而耿耿于怀,甚至还默许了洛雷托从中搞事呢。
那家伙的人情可不是好欠的。
只是现在反悔要去阻止已经晚了,反而有可能暴露出情绪上的破绽被洛雷托抓住什么空隙咬上一口,那家伙太擅长捕捉人心灵的缺陷趁虚而入了。陆楠深知自己这段时间精神状态不算很好,不太想冒这个险。而且,有一些事情她不愿意深想——比如为什么她唯独那么在意安茹公爵,算上前几轮相处,他们的关系也没有好到那种程度吧。难道她不是在安茹公爵身上捕捉到了曾经“某个人”的影子,下意识的将他当成了替代品吗?即便是相隔了一千多年的时空,安茹公爵和她记忆深处里的那个人实在是非常相似。
无数纷乱的往事瞬间涌上心头,明知现在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陆楠也恼怒的甩了下头,仿佛是又回到了那个让她窘迫尴尬到无地自容的场景。她以为早就把那些陈年往事忘掉了,但显然并没有。她深深痛恨人为什么不能洗掉记忆,以至于每次无意识的回想起来,她就再一次深刻体会到自己是个失败者的事实。哪怕后来她变得完全不一样,光鲜靓丽,事业有成,是无数人羡慕的对象。只有陆楠自己知道,她永远也摆脱不了那一次惨痛的失败经历。而且她还无法怨恨任何人,因为从头到尾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算了,想这些干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
陆楠自言自语的说,漫无目的的在卧室走了几圈,嫌恶的把视线从床头堆积的那些文书上移开,现在她不想去动那些东西。这个时代建筑的隔音效果不太好,隔着墙壁也能依稀听到外面走廊上守卫巡逻走动的声音。但不管是这些守卫还是贴身侍女侍从,他们早就明白侍奉的君主讨厌喧闹的习惯。所以尽管陆楠屏息凝神,外面没有任何人说话,连守卫们走路的脚步都尽量放缓,生怕会引得屋里的君主不快。
陆楠不得不感叹人就是这么慢慢一点一点腐化的。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表现过自己的喜好,但是依然被侍女侍从们慢慢摸索观察出了大致的规律。陆楠发现只要是她不喜欢吃的东西,从来不会出现第二次。那么多被选来担任侍女的贵族小姐,最后经常出现在身边的恰好是她内心比较满意的几个。已经过了那么久,她还是不太确定几个贴身侍女到底私下是什么性格,因为她们在陆楠面前压根没有自己的性格,彻彻底底的工具人,一切都为了让陆楠感到舒心惬意,连倒杯水的温度都是她最满意的那种。比起最早的不习惯,现在陆楠可以把身边无时无刻围绕着的仆人侍从当成跟家具没什么两样的东西。也就是这一次香槟公爵没有送给她哑巴奴隶,不然陆楠觉得自己大概没有闲暇去考虑他们的感受,什么人道主义,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不知从何时开始,陆楠发现自己已经开始不在意别人的情绪和心情,习惯了居高临下的发号施令。比起无能和愚蠢,她更痛恨不服从与叛逆。似乎她已经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感到有些陌生的“别人”。
走到巨大的穿衣镜前,陆楠看着倒映在镜中的“自己”,里面是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白皙的皮肤,蓝色的眼睛,浅金色的卷发以及同色的眉毛睫毛,还有标准西方人才有的深刻轮廓和线条。她试图回忆一下自己真正的长相,发现早就模糊成了一片。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沉思,陆楠猛的回神,没有再看向镜子,压低声音问:“什么事。”
外面传来贝赫伦夫人的声音:“陛下,我送礼服来了。”
陆楠依稀想起好像之前是说过这个时间要把做了差不多快两个月的礼服送来试穿,便无所谓的嗯了一声,贝赫伦夫人这才带着一队侍女走进房间,手里捧着各种配件布料,后面还有好几个男性侍者,小心翼翼的举着用衣架撑起来的礼服。而队伍的最末尾则是几个裁缝打扮的男人,有老有少,除了年纪最大的那个比较淡定,其余的几个显得都很拘谨,最小的那个青年紧张得脸色发白,连头都不敢抬,一直死死的盯着脚下的地面。
“哦,下午好,希金先生,这次也要麻烦您了。”
由于之前已经见过好几次,陆楠直接叫出了这位宫廷御用裁缝的名字,态度还算和蔼的打了个招呼。老裁缝受宠若惊的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下面毛发稀疏的秃头,有模有样的鞠了个躬。
“这几位都是您的儿子吗?”
从他们脸上看到了明显血缘的痕迹,陆楠饶有兴趣的问。这里的工匠手艺人都是代代相传,老裁缝年纪不小了,想要提携自己的儿子,找准一切机会让他在贵人面前混个脸熟,这一点无可厚非。鉴于他精湛的手艺,陆楠还是很愿意给他这个面子。
“回您的话,尊敬的陛下,那个最小的是我的二儿子,其余几个都是我的侄儿。”
老裁缝有些紧张的回答,他虽然经常踏入贵族宅邸甚至王宫的大门,说起话来还是一股浓厚的土味儿,和陆楠听惯的贵族强调截然不同。第一次听的时候陆楠差点没听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您其他的孩子呢?”
陆楠已经在侍女们的包围下开始脱外衣,虽然被这么一群人围着就宽衣解带实在是很诡异,但陆楠知道在这些贵族们的眼里,裁缝这种存在几乎都不能算人,所以也谈不上什么避讳。考虑到脱了最外面一层里面还是严严实实的捂着衬裙,陆楠也就懒得跟他们扯太多了。
老裁缝没有想太多,即便是为王室辛辛苦苦工作了大半辈子,他骨子里依然摆脱不了那种对于上位者天然的畏惧,老老实实的回答:“大儿子被征兵走了好几年了,上帝保佑他幸好还活着。除了他和这个孩子,剩下的只有三个女儿。我实在也是没什么其他选择。”
他的回答让室内的空气猛的一沉,侍女们都不敢说话,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陆楠的表情,几个站在外围的侍从更是呆若木鸡,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陆楠心想这是干什么,她有这么可怕吗。老裁缝不过说了几句实话,她又不会因为这个而恼羞成怒。
这时老裁缝倒是从周围人奇怪的脸色猛的回过味儿,感觉自己之前的话好像隐约有抱怨的意思,吓得脸色大变,哆嗦着嘴唇辩解道:“这、这、我并没有什么意思,尊敬的陛下,其实我们都很感激您,感激您没有继续提高税率,还、还让其他尊敬的老爷做了雨伞免费分发给大家,大家总算不用在下雨的时候淋雨了……我们都说您一定是上帝派来的使者……”
“好了,闭嘴吧。”
贝赫伦夫人严厉的喝道,吓得老裁缝一哆嗦,战战兢兢的闭上嘴不敢多言。而他身后的几个侄儿和儿子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像几只鹌鹑似的挤在一起。陆楠原本还很奇怪,为什么老裁缝辛辛苦苦的操劳一生,却没得到哪位贵人的扶植将生意做大,估计就是他不会说话而且完全不会看眼色的关系吧。要不是他的手艺真的暂时找不到什么人代替,恐怕早就被弄死了。
“别害怕,您只是说了几句实话,我不会因为您的诚实而出言责备。放心好了,很快战争就要结束,到时候您的儿子一定会平安回到您的身边。”
无意为难这可怜的老实人,陆楠和颜悦色的说,按照她的身份,语气简直温和得过了头。贝赫伦夫人站在一边投来不赞同的视线,大概她觉得陆楠根本没有必要将一个卑贱的裁缝也客气的尊称为“您”。可是陆楠十几年来的习惯都对从事服务业的人客客气气,“请”,“谢谢”之类的话从不离口,所以就无视了贝赫伦夫人的暗示。
“您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军团?看在您精湛手艺的份上,我很愿意帮您一个忙,让他快点回家跟家人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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