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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3页）

小猪扬扬手上挂着的肥肉，一副她想卖，也没人来买的模样。

“哪，只好抢劫银行。”

她仍旧摇头，想来也没有那个狗胆。

“有话快说。”我不耐烦地抛出一句，知道这团肥肉有所求，就不知是哪一桩。

“小净，告诉我嘛，你的赚钱之道！”音玲玲马上精神百倍，眼睛闪亮，赶紧追问，就怕我会反悔。

我一听，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小净，看在我穷得这么可怜的份上，你就跟我说说嘛！”

“你知道钱是有脚的？你越爱它，它就会害怕，提腿就跑。我呢，只不过喜欢它们，还不到爱的境界，所以它们就乖乖地靠过来了。”

“宋同学，你就是不愿意告诉我，你的那些烂画卖多少钱？”

呵！原来，猪也是会发脾气的。

我略想一想，以最大的宽度回答：“不多。”

“不多是多少？几位数字？”音玲玲非要问出个答案，不然不会轻松放过我。

谁让自己那么辛苦替个怪胎做帮佣，勉强维持开消。而这名冷血的娃娃脸在冷气房里随意挥笔就能赚一大笔，真是不公平！

“同学，这问题不厚道吧！”

看来音同学肯定在东家受了什么晦气，非要找个缺口，将这口气挤出去不可。

“几位数字？”猪咬牙切齿地逼问。

“唉……就是一、二、三、四。”我摊开手掌一根一根地数，每数一根，音同学的眼珠都瞪得大大的，到了第四根时，她的双眼已如铜铃般大，模样有点吓人。

我不好意思提醒她，随她保持这状态。

五分钟后，她才弹跳起来捉紧我的双臂，用力摇晃，追问：“你…你…你一幅画就能卖上千元？”

我点点头，想挣开她的肥手，偏偏她无意识地抓紧。

“当然不是每一幅都能有这个价钱，但还在能接受的范围。”事实上我的画都能卖到了五位数字，甚至更多！但绝对不能和一个穷得发疯的女人说。

音同学一听，马上放开手，埋入桌面上放声哭喊：“妈妈，我亲爱的妈妈，你为什么不让我学画？学什么煮饭烧菜。呜……”

告诉各位一个真理，当一个人要发神经的时候，最好让她自个儿发神经，你犯不着也搭进去，陪她一块发神经。

我退开几步，回到座位上，不想理会正在伤心欲绝的音同学。

我看了眼窗外蓝天和白云，悠闲自在飘浮，应是个好日子。

幸好没有让音同学知道，我前段时间接了一份插图工作，金额也相当可观。

虽然赶稿很辛苦，报酬实在太吸引，让人很难抗拒。我的支出很庞大，因而有时候还得节省一下。

例如某只猪狂吃贵而不饱的零食，却不愿付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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