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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第2页）

元荌推着褚爷爷回到屋内，他见褚奶奶在客厅坐着打开电视，便也不再走动，要提议陪老伴看电视，元荌莞尔一笑。

上天真的很不公平，为什么要让这么好的老人遭受癌症痛苦，转身上楼，眼泪再也崩不住，她正擦拭眼角的泪上着楼梯台阶。

褚亦换了一身休闲服无声息走下来，感受面前阴影笼罩，元荌一抬头愣住，大脑空白了几秒，画面有些尴尬。

她清清嗓子嘴硬道：“我眼睛痒。”

“嗯。”

......越解释就越是掩饰。

元荌抿直唇线所幸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傲慢仰首，重振女王姿态路过他。

自此之后，褚亦给元荌的备注是：川剧变脸。

来到客厅，见奶奶在看着电视，爷爷努力陪着却忍不住打盹的画面，褚亦眼眸低暗。

——

车一早被司机送去维修，忘了等下孟覃要视频开会讨论案件，元荌内心争斗想寻褚亦帮忙捎自己一段路，昨天如若没有讹他，自己还好意思开口，开始后悔中。

褚亦闲看一眼对面忧心忡忡的人：“想坐我车就吃快点。”

元荌内心涌上一阵惊喜，面上淡定求证：“真的要送我?”

“你想走路出去打车，我也不拦你。”

洮园太大了，光是走到小区门口叫车去律所就要走上半小时，见褚亦快吃完，她忙大口吃下面包，含糊不清道：“我吃好了。”

没看到她胡塞面包前，以为人多不情愿跟他一道呢，褚亦暗自勾唇。

上车前，他将手中钥匙丢过来，她伸手稳稳接住。

“司机替你办事去了，他的活你来干。”他不咸不淡说完，径直打开副驾驶坐上。

真是一点亏也不吃，元荌无怨言夹着尾巴遵命上车，褚亦的车有染上他身上味道，充斥着一股好闻的淡淡沉香味，昨天“壁咚”时无意间有闻到，这类型香味很戳她喜好，改天趁他心情好的时候，一定要问问用的什么香水。

开了一段后，褚亦若有若无盯着后视镜吩咐：“开快一点。”

元荌担心自己误他时间便加快速度，结果没几分钟后他又说：“慢一点。”

找茬?深吐一口气，转头看他，却见他目光盯着后视镜，她从自己后视镜里右看，里面出现一辆黑色奥迪。

“褚亦，你犯罪了吗?”她问的一脸真诚，半分没有开玩笑的态度，连上班都被人跟踪。

褚亦眼皮轻掀：“可能。”

这时候，他们彼此还能在一本正经开玩笑，元荌对自己无语，对接她玩笑的褚亦更无语。

对方绝不是跟踪他个人行程那么简单，褚亦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以她的车技，估计无法甩脱对方，眼下懊恼让她开车：“抱歉，律所你短时间内去不成了，跟我回誉景。”

“孟覃早上要开很重要的会议，我不能缺席。”元荌知道他的好意，怕连累曝光自己隐私，可眼下的工作会议也重要。

她突然绕路驶进另外一道路口，后面车意料之中转弯跟随，他们开到一条没有摄像头的大道上：“今天让我开车，你算赚到见识了，回头给我打钱。”

话音刚落，在褚亦和后方车都没准备下，她猛然调转方向盘，黑色奥迪驾驶位男子见此咒骂，忙放慢速度静观其变。

谁知元荌却不按套路出牌，她油门踩到底，行为狠绝直冲向对方车头。

褚亦倒很镇定，只扭头盯着她冷淡的侧脸，沉寂的眼底渐浮现出一丝玩味，还带着股不易察觉的欣赏。

眼见她真的要撞过来，黑色奥迪车主急转弯错开，也趁此变道离开，担心对方报警便结束这场跟踪。

车顺利在孟覃的律所门口停下，元荌看眼时间还有会，没急着下车，先举出手机敲敲，提醒褚亦：“别忘了，记得给我转账。”说完再解开安全带，拿上电脑准备下车。

褚亦扬眉：“你掉钱眼里了？”

昨晚是意外，今天就是她明目张胆讹了，他要再看不明白，就是人傻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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