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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如今呢，宁祯在老夫人和盛长裕之间，勉强可以说得上话。
老夫人又担心日久生变。
宁祯总站老夫人这边，盛长裕也讨厌她，从此不肯多听她讲一句话，她也废了。
儿媳妇成为废棋，和三姨太又有什么不同？
老夫人已经有了徐芳渡做帮手，她不太需要宁祯，到时候她们俩如何安置，又谁大谁小？
「……老夫人，您想得太长远了。其实，夫人和三姨太不一样的。」管事妈妈说。
老夫人：「你觉得她更有能耐？」
「不是的。」管事妈妈压低声音，「等下次督军和宁师座交锋，说不定整个宁家都……到时候，督军也不会放过夫人的。」
老夫人没想到这层。
她猛然打了一个寒颤。
的确，她想多了。徐芳渡是督军老部下的女儿，她父亲对督军有恩，盛长裕怎么讨厌她，都会养着她。
宁祯却不同。
也许过不了多久，世上就没有宁家，也没有宁祯这个人——盛长裕做得出来！
哪里还需要平衡？
「他真是……造孽。」老夫人一时心灰，「我怎么生了他？」
管事妈妈宽慰她半晌。
宁祯拿了帐本回去，不喜不怒，认认真真当功课做。
她身边的曹妈妈想说话，被宁祯压住了话头。
宁祯：「什么都别问。大事是大事的做法，小事是小事的做法。」
曹妈妈等人不敢说话了。
徐芳渡院子里的佣人，也听说了这件事。
「……老夫人最疼的还是您。『督军夫人』只是拿了厨房的帐本，对牌没有给她。」
徐芳渡正在梳头。
她安安静静听着，梳子一下下从她的青丝流淌。
她听着佣人向她「报喜」，又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
她有张很动人的脸，五官明艳喜人。
「是夫人漂亮，还是我漂亮？」徐芳渡突然问。
佣人一愣：「您自然是最漂亮的。不管是夫人还是二姨太，都比不过您。」
「撒谎。」徐芳渡淡淡说。
佣人：「……」
「宁祯长得好看。」徐芳渡说。
徐芳渡一直觉得繁繁很美，又妖娆妩媚，她不及繁繁。
可宁祯站在繁繁旁边的时候，愣是把繁繁比了下去。
宁祯身上，有世家用底蕴丶金钱和宠爱培养出来的高贵感。这种高贵，刻在她骨子里，稍微不经意就流露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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