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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初恋不是小事（第1页）

习素素的挥手驱散了我一整天的焦虑不安，让我细细体味着初恋的滋味，这滋味有时诚惶诚恐，有时醍醐灌顶，个中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意会，不可言传，文字是苍白无力的东西，那能面面俱到，一一表述呢？我只知道这初恋让我感觉甜美、眩晕，甚至无端的感伤。

“少年不识愁滋味，

爱上层楼，爱上层楼，

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

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却道天凉好个秋。”

这是辛弃疾的一首词，我是想到和习素素的初恋时，脑海里掠过的一首词，大概辛弃疾少年的时候没有恋爱过吧，才会说出“少年不识愁滋味”的话来。

我后来问过习素素为什么当初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对我如此冷淡，差点都让我的打退堂鼓了。

习素素笑了笑说一个女孩难道不应该对一个陌生爱慕者矜持点吗？我无语，如果不是我的顽固不化，也许我们就错过了这段爱情吗？习素素说我们说爱情太早了吧，我们也许只是互相倾慕而已。

可是我坚持说爱情，习素素也不跟我争，只是淡然一笑了事，这女孩的性格脾气真是对路极了，我真是喜欢到了嗓子眼里。

连着一周晚上，我都准时在学校花圃边等着习素素下课出来，起初我们一前一后保持着大概十步之远，后来我就挪前了几步，保持着一步之遥，我们都没有说话，我是心里美得不想说话，不想破坏唯美的意境，别看我平时在班上、同学面前可以大放厥词，甚至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可是对着天仙一般的习素素，我真的是爱在心里口难开呀！我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习素素是故意装矜持不说。

夏天的晚上闷热异常，走着走着我就开冒汗了，我看到了习素素纤细修长的手，我多想伸过去拉一下，可我不敢，我发了信息给习素素“可以牵你的手吗？”习素素突然听到一声振动，还以为是谁，便停住脚步打开手机一看，回头瞪圆了一双凤眼，嗔怪我道：“你钱多得烧坏了脑子是不是？”

这是这么多天来，习素素对我说的的第一句话，我说：“我是烧坏了脑子，这火还不是你放的！”习素素听了脸羞红羞红的，没好气地说：“自己干的好事却赖在我身上！”

我说：“好呀，我就是赖皮怎么的，这辈子我还就象跟屁虫一样跟定你了、赖定你了！”习素素说：“说得这么恶心，你不会换样动物呀！”

我绞尽脑汁想不出更贴切的动物来，就问习素素说：“你说是什么动物？”习素素看了我一眼说：“就叫叭儿狗吧！”我佯怒道：“你这是变着法儿骂人！”习素素忍不住笑了起来，说：“知道就好！”

我看到她笑了，趁机上前一步和她并排走，我伸手一把握住习素素的手说：“你说我要真是叭儿狗多好，这样你就会把我领回家当宠物养，那样的话我每天都被你抱着亲着，那我不是幸福死了！”

这时我汗津津的手握着习素素柔软的手，她的手细腻光滑让我有种触电的感觉，心里汹涌着澎湃的热流窜向手里，手心不断地沁出汗珠，习素素只是嗔怪了我一眼，却没有松开我的手。

西北方向有一轮红月象是偷偷取笑我们的幼稚纯真的爱情，它淡淡的光泽象似朦胧的粉纱笼罩着我们。我多想一直牵着习素素的手直到永远。

可是，习素素家很快就要到了，我怎么觉得走得这么快呢，习素素停了下来，咬着双唇说：“我快到了，你就送到这里吧，要是让我爸妈看到了就不好解释了！”

我轻声的嗯了一下，但我却没有放手，我第一次面对面地看习素素，她低垂着头，我慢慢低下头，她没有躲避，只是脸越来越红，我只是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明天见！”

日子变得简单、紧张，白天我除了学习我不去想其他，虽然不经意间会飘进习素素妖娆的身影，马上我用手掐一下自己大腿，难道不听她的话了吗？

习素素跟我说，说高考就差半个月，叫我不要天天晚上去送她，先全力备战高考才是，我告诉她不会影响我的成绩，如果我有一晚上不去送她，我就会胡思乱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反而影响了第二天的学习。习素素说我说的是歪理，我只是嘿嘿一笑。

每个月光如洗的晚上，我都准时等待着习素素，然后送她回家，当越过学校的操场时，我就拉着习素素的手，一晃一摇地往她家走去。

到达她家附近的榕树下，我们都会停下来，接着就王八对绿豆似的瞅上一阵子，习素每到这个时候都会咬着双唇，双唇因为被挤压而泛出鲜艳的颜色，说娇艳欲滴一点都不为过，我好几次都情不自禁想吻下去，可是我还是忍住了，只是在她洁净的额头上轻轻啄一下，我就脱下汗衫，光着膀子，在头顶上挥甩着汗衫，嚎着歌一路小跑回去！

这样快乐简单的日子过得飞快，高考转眼既到，但一点都不紧张，因为心里有习素素，我觉得她是自己的保护神，任何困难险阻都显得小儿科，每到我心情紧张、焦虑时候，只要想起她，就象是酷署里的一阵凉风，透着丝丝的窝心的凉爽。

接着高考结束，估分，自我感觉良好，所以笑嘻嘻地不当回事，不象其他同学有的懊悔、有的失望，有的焦虑，还有些更是期望上帝会眷顾一点。班主任还关切地问我考得如何，我笑了笑说还好，感觉自己的回答成熟又低调。

因为出成绩还要等上一会，所以就先回家了，我家说是在城市的郊区，其实就是乡下农村，家里还有好向亩田呢，放假了就得回家做农活。

特别是这样抢收抢种的时候。就是想顾请人帮忙也没找不到人，家家户户都忙着双抢，而我也习惯了，每个暑假都会瘦一圈，黑一圈，其实这样也好，显得我不会那么娇气，也时刻提醒自己本色和根本在哪里，才能让自己戒娇戒躁。我外表稚嫩，内心却比成人还成熟些。

我喜欢村里的父老乡亲艳羡的目光堆积我身上，有种重叠的虚荣的光环围绕着我，让我感觉小小的满足，同时也给我的父母带来了自信。象我这样成绩优秀、还积极下地做农活，且有说有笑，毫无怨言的后生，在村子里还真不多见，我成了村子里正面的教育晚辈的榜样。、

白天累得散架一样倒还好些，难过的就是晚上，天气又闷热，一时半会难以睡着，当在谷坪里铺上一张竹席躺下时，望着天上除了点点繁星和几片似有似无的浮云外，只剩下无边无际、清澈明亮的天空。

这时就会想起习素素咬着双唇的样子，那娇艳欲滴的唇勾引出我对我性的渴望，甚至都不怕为此去犯罪，我觉得自己都变坏了，但我无法扼杀汹涌澎湃的欲望。

我发了条信息给习素素说：“我在想你了，你是否也在想我呢？”这是一条俗气的信息，却真实的表达了我这刻的心情，恋爱的人总是希望在想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在想念自己，而且是殷切期盼对方想念自己，并愿意得到肯定的回应。

田地里的稻子也收割完了，秧苗也差不插完了，骆磊打电话来叫我去天寨岩玩，这些城里人就是太闲了，没事就想着怎么去消磨时光，其实家里还有农活没做完，我不大想去，我不想让父母太辛苦。就告诉骆磊说不去，骆磊说后天就出成绩了，提前一天出去也好，母亲听到我说去看成绩，极力地纵容我去，说家里这点农活她和父亲会做，让我不要操心。再说还有弟弟在家帮衬着呢。

说起我的这个弟弟有点烦心，弟弟原来的成绩也蛮好的，只是上到初三，因为跟班上的同学抢水池洗饭盒打了起来，弟弟把对方的头打出来了血，他的班主任就天天上课赶他出来，逼他回家拿医药费，弟弟是个倔强的人，他认为自己有理，不肯出药费给对方，也不跟家里人讲这个事情，班主任赶他出来，他也乐得校外流浪。很快就认识了几个流里流气家伙，学习不用说也就一落千丈。

当我的父母知道这个事情，想亡羊补牢时，却回天无力了，弟弟已没有心思读书了，只好辍学在家，除帮着家里做点事外，剩余时间都是跟着村里的后生聚在一起，成天闲逛，父母也拿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等满了十六周岁就办个身份证让他外出打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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