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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卷二 暂别离 惹相思 千年老二的由来（第1页）

当李如风回答完赵国军的问题后，就自觉的坐了下去。对于他的回答和这一番表现，让赵国军都比较满意。以班里这些人的成绩，他还是有点担心的。这一下，来了一个看似不错的学生，他自己也有一点小惊喜。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生物的学生，第一次预习课，五分钟就能记住这么多东西，也是挺难能可贵的。这样的学生，平时的学习成绩一般都不会差。不但自己的学习不成问题，还能带动班里其他人的学习热情。如果能够加以引导了的话，形成一种你追我赶的学校热潮，那就更好了。不过以他对下面在坐这些学生的了解，你追我赶的场面应该是不会出现了。希望通过李如风的出现，能够促进这么两三个人的学习热情也是挺好的。

李如风的职高生涯，就这么简单直接的开始了。他这个主意没有跟任何人讲，家里父母、王语云，他都没有跟他们说。完全就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做法，还不知道他父母得知之后，会是一副什么表情了。王语云或许会支持他，但是也难免会训斥他几句。

对于家里父母为什么没说，他也是被以前强烈要求读高中而未遂事件的影响，给他造成了太大的心理阴影。生怕再提前跟父母说起的话，又被反驳的一点机会都没有。所以，他就来了一个先斩后奏。等生米煮成熟饭了，他们就算有不同意见，也没有机会再来阻止自己了。

对于王语云为什么没说，他完全是出于一种自信的表现。自认为自己这么做的话，应该能够得到她的支持，所以才没有跟她讲。有时候，爱情中的自信，是因为有了充分的理由来自我陶醉。一个在自己爱情中，都没有自信的人，那样对于恋爱双方来说，或许就会一场悲剧的下场。李如风的自信，来自于王语云的反馈，还有自身的因素。

自李如风进入97职高强化班之后，就一直很是用功读书。没有了外界因素的打扰，没有了一些心理上的顾虑存在，一门心思的扑在了学习上。有了一个接近王语云的念头存在，就成为了他学习上的动力源泉。用王语云的话来讲，认真起来的李如风，是一个看上去一副很拽的样子，让她看了以后，总感觉是在臭屁、显摆、装出高冷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副欠扁的节奏。王语云的话，在这一阶段的李如风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出于深度专注中的他，当然是感觉不出来的。周边的人，由于对他的不了解，也就没察觉出什么不一样来。

这个职业高中的对口高考，是县教委搞的试点教育方式。为了准确掌握全年级同学的学习情况，学校每个月都会有一个摸底考试。就跟李如风他们在初三时候一样，都是一个目的。现在的职高，出发点和落脚地，跟李如风初三时候基本一致。新学期的第一个月摸底考试，李如风准备的很充分。他清楚的记得，杨忠明在第一节课上，介绍他和周蕙时候说的那番话。他不但是在告诫那些心存侥幸的老生，也是在故意提醒他和周蕙这两个后来者。不要因为自己的后来的，就有理由和借口，让自己的学习成绩落后于其他人。古语有云，后来者居上，体现的往往都是后来者的出色表现。

摸底考试，完全也是在模仿对口高考时候的模式在进行。各个专业都是五门课，三门基础课加上两门专业课。总分是750分，每门都是150分的试卷。在大班里，大家比的是基础课的成绩。在小班里，大家看的是各个专业的成绩。对于杨忠明来说，他最看重的所有人的综合成绩。当然，他最在乎的，还是自己认教的语文课。

李如风他们农业专业的化学，是一个女老师认教的。名叫王纤默，跟学校一个姓赵的老师组建了一个家庭。两人的体型，是李如风见过的差距最大的一对夫妻。男的，高大威猛，魁梧壮硕；女的，较小可人，谈不上温文尔雅，有一股小家碧玉的风，却没有小家碧玉的形。这些都不是李如风注意的焦点，他的焦点在于王纤默的化学课，是他的一门强项，比生物犹有过之。这才是他关注这门任课老师的根本出发点，其他的对于他来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第一个月月底的摸底考试过后，成绩很快就出来了。李如风的基础课总成绩，在这个七十人左右的大班里，能排在前二十名的样子。生物和化学，在农业专业的小班里，排在第七。大小班的总成绩加起来，在农业小班里是排名第四的位置。他对于自己第一个月的表现，有点不太满意。之所以基础课会落下这们多排名，有着一年时间的差距，还好理解一点。但是生物和化学，自己后来者居上的思想，没有得到充分的落实。让他心里有点不是很舒服，排名第七，中等水平。要不是基础课给自己拉了一点分，指不定自己在小班里会排到那个位置了。

可是，对于他这个想法，小班里的其他同学就不是这样么想的了。他对自己的不满意，却是小班里其他十四个人的惊讶。刚来的第一个月，就把其他努力了一年的同学，给赶超了一大半。要不是前三名一直的努力，还有班长张萍萍隐隐之中感觉到的压力，说不定他会再赶超一两个人。这一个不算是翻身仗的摸底，让大班、小班里的老师，都对他有个了很直观的影响。杨忠明的满意，还是参杂了一些鼓励在里面的。毕竟，对于这七十人的大班，像李如风这样学习成绩的人，还有一大把。对他表现得只能说，还算满意。但是，毕竟李如风才来一个月，就能把成绩一下提高到这个地步，对于他以后的提升空间，杨忠明还是有很大的期望，于是鼓励就在所难免了。

事实证明，杨忠明对李如风的期望，没有变成失望。他后来的表现，还是值得称赞的。这些事情，在接下来的篇幅中就会有体现。但就考试成绩出来后的这个晚自习前，张萍萍跟李如风的一番对话，还有两人之间，对对方的钦佩之情，都在这些对话中，有了一个充分的体现。两人之间的这种互相钦佩和欣赏，成为了两人之间友谊的桥梁，让两人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友情。

“李如风，没想到，原来你这么厉害。”晚自习前的空档，张萍萍在走廊上遇到李如风，跟他打招呼说了这句话。

“啊，张班长，我什么这们厉害？”刚准备走进教室自习的李如风，咋一听张萍萍的话，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的是你的学习成绩啊！你刚来第一个月，就把那些努力了一年的同学给赶超了。他们一个个都很是不服，好几个人都说，下个月要跟你一较高低的。”张萍萍看着李如风一脸懵懂的样子，也大致猜出了他心里的疑惑，给他简单解释了一下。

“啊，我这成绩又算得了什么啊，怎么还有人觉得我很厉害的呢？在我前面，不是还有你们三人呢吗，怎么就拿我来说事呢？”李如风不是装傻充愣，而是确实觉得有点不可理解。学习，本身就是一个学生的本份；把自己的学习成绩搞上去，也是一个学生对自己努力付出后，应该收获的一个最好的安慰。难道，但但就是因为这些，还能招来别人的不满不成？那这些人是不是也太无聊，或者是太不明事理了一些？搞不懂别人的心理，他也不想去了解。这样的心理，除了莫名其妙之外，无外乎就是虚荣心在作祟。感觉被自己这个后来者给赶超了，心理不平衡，然后就有了张萍萍的这一段话。她也是在好心提醒自己，李如风对她话中的意思，还是听的一清二楚的。对她，她有的只是感激，但是对于那些要跟他比较的人，就感觉有点太无聊了点。

“你是不知道，小班里的这些人，都是一些很无聊的家伙。你看他们平时都是一副很用功的样子，但是学习成绩都不是太好。加上你是刚来的，这一下你就把十多个人给赶超了。心理失衡的情况下，八卦聊天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他们都没有恶意，只是一时兴起，想给自己一点压力和动力，你也不要怪他们。”张萍萍这番解释，让李如风感觉还是可以接受的。他也觉得，如果仅仅因为自己一来就赶超了不少人，而让这十几个人的小班，形成一致对付自己的形势来，那就真的有点莫名其妙了。如果非要那样的话，那不但是李如风的悲哀，更是那些对他有偏见之人的一种小心眼。眼里进不得沙子，心理没有容人之量。对于这样得对手，他李如风也没什么比较的意思了。降低自己的身份不说，还显得自己格调太低了点。

“没事，我也没有想那么多。而且，我也知道自己是刚来的，生怕成绩不好，拉大家的后腿，所以也就没敢松懈。谁知道，这一下不算好的成绩，还能引来大家的不满。那我以后要是再发奋一点，成绩再往上提高一点的话，那岂不是要惹祸了。我的个乖乖，这可有点吓人了。”李如风这后半截的话有点故意夸大的意思了，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故意显得有点浮夸的样子。让张萍萍看了之后，有一种地笑皆非的错觉。

一个如此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因为考试成绩的事情，在自己面前扮演小丑，不是为了缓解自己刚才那番话的尴尬，就是为了稀释那话中带来的不适。看样子，这个大男孩，不但成绩优秀，做人还挺幽默风趣的。对于张萍萍的这个想法，其实还真的有点提高李如风了。他是有点小聪明，也有股子韧劲，就是没有什么幽默感。有时候，人的思维就是这么神奇。好多事情，其实本来没有的，可经过不同人一传一想，就有可能跟原意相差很远。张萍萍感慨归感慨，但是话还得回李如风。

“呵呵，你还挺逗的。其实你现在这样的话，还是挺好的。起码，几个任课老师和班主任，对你的第一阴险就会好很多。我们这个强化班，已经开班一年多了，从班主任到各个任课老师，对自己班上学生情况的了解的已经差不多了。像你这样新来的，落了一年的基础不说，第一次摸底考试就能一鸣惊人，很多老师都会喜欢的。在我看来，是你们原本的底子就很好，再加上自己的努力。正所谓，付出就有收获，这些都是你们应得的荣誉。既不偷也没抢的，没必要在意别人的感受和另样的眼光。”她的这番话说的挺中肯的，陈述的是一个事实，也是一种人之常情。

学校里就是这样，你的聪明才智只要不用在调皮捣蛋，搞歪门心思惹事生非上，就能得到自己应有的收获：成绩的提升、在班级的地位、还有所有任课老师眼中的好学生。说其他太啰嗦，不说太没见地。正所谓，理不说不明，事不聊不清。说开了，双方之间才不会产生隔阂和意见。张萍萍也是这个初衷，她不是要讨好李如风，但是也不会刻意的跟他交恶。

“老师们怎么看，我也没想那些。我就是不想落班里的后腿，要是考不好的话，让别人小看我们小班不说，最直接的，就会看轻了我。俗话说，不吃馒头还要争口气呢。我这个好歹在中专也是班级前几名的人，到了咱们强化班来，第一炮就没打响，或者搞得不尽如人意，消息传过去的话，我那帮同学也会看不起我啊。再说了，我中专班的那些同学会怎么想、怎么看？他们以为我原本就不行，只是因事聚会，碰巧赚取了一个前几名。有这种想法的人，还算是正常的。但是如果排名在我前面的那两个人，会不会想到，说我中专班不如强化班。你李如风原本是跟我们齐头并进的，现在到了强化班，就如此不堪，那不是在丢我的人，而是在丢他们的人啊。到那时候，他们给我的白眼，估计就能把我给湮灭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李如风这番话之中，有几个意思。一是对这个小班来说，不能因为自己初来咋到，摸底考试就可以不重视；二是在此基础上，表达的是一种人人争优的想法；三是陈述了一下中专班，两种不同人的不同心理和自己的想法。这种表述，有浮夸也有事实，有大众心态，也有个人的小心思。这些人之常情，都是事实存在的，让人挑不出理来。可是他这一番话，就给张萍萍留下了一个能说会到的印象，觉得他也不是一个能认人打压的主。是啊，以李如风的个性，要是还能认人打压不反击的话，估计也就那么几种情况之下才有可能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也很体谅你的不易。我也经常在想，有时候吧，一个学生的学习成绩不好了，会遭受老师、同学、父母的白眼，然后自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依然我行我素。自己还在那里醉生梦死的，花着父母辛苦挣来的钱。不思进取不说，自己还不求上进。这种人，真的让人可气又可恨，但是也实在拿他们没有办法；第二种，学习成绩好来的学生。通过自己的努力，取得了一定的成绩，然后老师看着顺眼、同学看着也有一种不一样的钦佩。但是这些所谓的钦佩后面，又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呢？中国人的心态就是这样的，你不好的时候，他们会笑话你；你好的时候，别人表面上装出一副很钦佩的样子，但是心里还不知道怎么巴着你失败呢。你说自古以来，怎么就有这么多无聊又可恨的人存在呢？自己过自己的就是了，为什么总是闲的无聊，来评说别人的是非呢？真是有点想不通，越说让人心里越气。”

张萍萍也是跟李如风聊的比较投缘了，连这些平时大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牢骚都能发出来，也是对李如风的一种莫名信任。李如风听来，虽觉有点啰嗦和莫名其妙，但是最多的感受还是一种感动。一个认识不是很久的新同学，能够把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跟自己进行交流，这不是一种信任又是什么呢。真是因为明白了这一点，李如风心里才多了一种感动。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说的这些现象，不但在学校里有，在社会上也是普遍存在的。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和中国人的八卦精神，所导致的一种社会不良风气。你也不用太过在意那些有的没的，只要做好自己的事，达到自己的目标就行，又何必在意别人的冷眼和嘲笑。这就叫做，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管你怎么看我，我自乐逍遥。”李如风没有察觉出来，原本事张萍萍在安慰他的，现在变成了他在安慰张萍萍了。这种很明显的变化，也不知道是被两人给故意忽略了，还是他们正聊的深情，还没有感觉出来。

“你说的对，我也是有点杞人忧天了。好了，一会上自习了，我们改天再聊吧。如风，谢谢你开导我，这下我的心里舒服多了。”眼看快要上晚自习了，张萍萍也主动提出了结束这次谈话。李如风也没有什么非要说的话，听她这们说，也就应承了她。然后，两人就各自走回座位上，自己学习起来。

对于这次谈话，在李如风的心里，还是起到很大作用的。在他的骨子里，其实就有一股不认输的执拗。初三复读那一年的拼命复习，还有最后那些流鼻血的现象，都是一种渗入到骨头里不服输的表现。原本的底子，加上不要命的努力，最终才让他从低谷又回归正规。要是没有那股子执拗的话，估计一切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所以，对于那些不服气的人，他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既然他们那么在乎自己的成绩，还要跟自己比较一番。那么，这些要拿我李如风作为弱小对象，来比拼的同学们，你们做好拼命的准备了没有？做好了准备的，你们自觉是否有那个能力和实力，来跟我李如风比拼呢？事不见底不明，话不说透不清，既然这样的话，那我李如风就不给你们留什么颜面了。愿你们学习都能进步，但是最好做好被虐的准备。

带着这样的心理，李如风恢复了拼命三郎的本性，用心用力拼命的啃起了书本。以往那些还不甚明了的地方，慢慢变得通透了起来。那些原本就已经熟悉的知识，又变得更加入心入脑了。这期间，李如风除了跟王语云正常书信往来，互述相思之外，剩余的时间，就都扑在了啃书本知识上了。

接下来一个月月底的摸底考试，李如风的总成绩，一跃成为了小班的第二名，在大班里也能排在前十名的位置。只是各个专业的可比性相对较低，所以对于这方面的比较，李如风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但就农业小班来说，这第二个月的总成绩，还是让他挺满意的。排名第一的张萍萍，之比自己高了十几分。差距如此之小，后期自己再努力一把的话，估计就有可能会迎头赶上的。

李如风在学习上，有超越张萍萍的雄心和壮志，但是却一直都没有机会实现。在这个学期的所有月底摸底考试中，他都是被张萍萍稳压一头。最接近的时候，两人就相差两分。可是，这两分就像是一个鸿沟一样，让李如风难以超越。用当下网络很流行的一句话来形容一下：张萍萍一直被追赶，却从未被超越。李如风的处境，就是如此的尴尬。

学期末的时候，小班里的同学总结了这个学期的学习情况，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就给李如风起了个“千年老二”的外号。古话说事不过三，你李如风一连四、五次都没能赶超人家张萍萍，哪怕是一次都没有过。这已经超越了古话所说事项的界限，超越了常规，却没有超越现实。给你封个“千年老二”的雅号，自己慢慢体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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